去还不是现在的陆景知,而是穿着她高中校服的陆景知,按在办公桌上……喂瓜子。
就是那种大颗的,炒得香味阵阵的葵瓜子儿。
苏筱:“……”
她有病还是陆景知有病?
苏筱就这么一言难尽地醒了。
回忆起这个梦,她只觉得累。
不是身体上的累,而是精神上的疲劳。
尤其是最后陆景知给她喂瓜子的那个场景,好像他在给她喂毒药似的,场面不可谓不震撼。
苏鲤这两天都在她家赖着,早上起床瞅她这萎靡不振的模样,捧着水杯吹了声口哨:“哟,大筱,怎么一脸肾虚啊,怎么着,昨晚上春梦太磨人?”
春梦?
冬梦还差不多。
苏筱抢过她手里杯子,没好气道:“赶紧给我滚,要不是你我现在会肾虚?”
苏鲤扬眉,搭上苏筱的肩在她下巴上勾了一下:“姐姐,药不能乱吃,话就更不能乱说了,你肾虚还有我什么事儿?虽然我是不介意姐妹情深,但我家小昭可能不会同意。”
“神他妈小昭,你他妈还苏无忌是不是?”苏筱一阵恶han,甩下的她的胳膊,翻了个白眼。
苏鲤坐在沙发里笑,见苏筱收拾完毕,身子一歪,斜靠在扶手上说:“哎,大筱,那个陆景知怎么样了?”
苏筱穿上高跟鞋,睨她一眼,“什么怎么样。”
“啧,前天晚上酒吧门口碰见,你别说你忘了,你不还跟他说话了,”苏鲤满脸看好戏的神情,“我记得之前见他,不是挺腼腆一小伙子吗,怎么那天晚上被夺舍了一样?”
其实苏鲤早便看出来这个陆景知不对劲儿了,第一次见到他就有这种感觉。
他很会装,温和清透的模样,任谁看了都得被骗过去,但再怎么装,身上的那股子危险气息始终都存在,只要他想,随时能暴露给别人看。
哪儿是什么小奶狗。
狼狗都不是,就是匹狼。
苏鲤托着下巴,指尖有一搭没一搭地在脸上点着,眯眼意味深长地对苏筱说:“大筱,我觉得……你得小心一点哦。”
这匹狼的目标,如果她当初没感觉错的话,很明确。
苏筱没理她,开门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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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筱模样生得不差,长这么大不可能没被人告白过,但最后都不了了之。
一来她性子比较暴,和苏鲤那种懒懒散散带点儿疏离的气质全然不同,她是那种远远看一眼就知道不好惹的姑娘;二来,她对谈恋爱也没什么兴趣。
学生时代她觉得,有这功夫,不如多学习会儿。
进入社会后她觉得,有这时间,不如工作更努力点儿。
工作闲暇之余,她也更愿意自己一个人看看电影、出去运动运动,要么就约一两个恰好也有空的朋友去逛逛街就算完了。
以至于,一些想和她表白的男生最后都默默地把告白的话吞回了肚子里。
所以在这方面,苏筱也可以说有点儿迟钝。
接下来的几天,陆景知没有再整什么幺蛾子,每天按时到公司打卡上班,中午就等着苏筱一块儿去吃饭——准确地说是他自己单方面跟在苏筱后头。
他平时在公司还是那副谁都能欺负的德行,一旦逮着机会和苏筱两个人单独相处,气场态度就全然不同。
苏筱对他的迅速变脸感到由衷地佩服,但对他扑面而来的侵略气息又有点儿不知怎么处理。
最后找着窍门了,就是干脆不理他。
在她眼里,陆景知也只不过是游戏人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