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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这些龌龊事都被揭开的时候,她真好奇那位究竟是个什么反应了。
☆、诡异
几日后,丁茂匆匆打外头回来,拐过长廊时,迎面碰上了才从太极殿里出来的晋王。丁茂一个止步,下意识地拢了拢袖子,将东西藏得严实些,抬头笑道:“是晋王殿下啊。”
赵景瑜将人扶起来,眼神不自觉地往他袖口那儿瞥了一眼,只是转瞬间又移开了,快得叫人看不清。
“大总管这是打哪儿来啊?”
“从太医院来呢。”丁茂配合着han暄了几句,“太医院开得那些药,前些日子瞅着还有些用处,可是吃了几日,如今又好像没用处了。奴才心里着急,便往太医院多跑了两趟,恨不得他们立马给想出办法来。唉,哪里能这样拖下去呢。”
“那太医如何说了?”赵景瑜关切地问了一句。
丁茂遗憾地摇了摇头:“他们也都没法子呢。”
要不是皇上的一日三餐都有人试毒,他都得怀疑这是有人给皇上下药了,否则怎么这么难好。原本只是一场风han引起的,到如今一个不好,却要危机生命了。
这病来得也太厉害了些。
丁茂这些日子也替皇上愁得慌,不过今儿好多了,虽说嘴里仍旧唉声叹气的,只是这话里的焦虑远不如旁日里来得多。
赵景瑜也知道是这个结果。
方才他在殿中被父皇教导了许多东西,有些一时半会儿尚不能消化,便也没有再同丁茂说什么,抬脚离开了。
走了不远,赵景瑜身后的小太监忽然加紧了步子,与他小声道:“奴才瞧着,丁总管的步子仿佛比往日轻快许多呢。”
“有了转机,心情好了步子自然轻快了。”
小太监不知想到了什么,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走在他前头的赵景瑜心情亦十分得好。赵景瑜一直觉得自己是个孝子,这么多年来,他也确确实实将父皇当作他心中唯一尊崇之人。只是这段时日父皇病重,不得不放权于他,才叫赵景瑜知道,手握重权,究竟是个什么样的滋味儿。
即便,他只是代管,即便,朝中尚有许多人不服他。可是那又怎样呢,若是一辈子得不到,他必然还能好生扮演自己的孝子模样,一旦沾上了这权力的毒,便再也放不下心中的野望了。
有了权,才可以拥有一切。因而,他永远不会后悔今日做下的事。
丁茂快步走进大殿的时候,却见皇上依旧半躺在床上,边上的宫女正在给皇上喂药。太医院那些庸医开的,都是些苦死人的东西,喝下去简直是受罪。
丁茂想起那味道,都觉得舌根子都是苦的,好在今儿他不在身边,尝药的不是他。
皇上喝完了药,连着咳嗽了好几声,越咳脸上越赤红,声音越沉重。几个小宫人忙上前,一边抚着背,一边捧着捧着帕子,生怕脏了龙床。
丁茂便是这个时候走到了皇上跟前。
见他过来,皇上仿佛忽然激动了许多,连咳嗽也大声了些。丁茂吓得赶紧道:“皇上,您千万注意着身子。”
皇上看了看他的面色,不见惶恐和慌乱,这模样叫他的心也跟着定下了,这才慢慢止住了咳嗽。
少时,皇上吩咐了宫人都下去,只留丁茂一个人在跟前伺候着。人走尽后,皇上才终于能问起之前交代丁茂做的事儿了,只是他方才咳了那么久,一时半会儿地哪里能发出声。
憋了又憋,倒把自己给憋地脸红脖子粗,却仍是半个字都没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