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修颜扯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来,“吵架罢了,一切都会好的。”
戚书望意味深长的一瞥,拿出手帕递给秦修颜,这才进门。
屋内,章无虞正掏着路上买的小玩意,与戚镜说话。
她越是积极,戚镜脸上的疲惫越是明显。
戚书望看得心抽痛,这个女人只想着如何哄戚镜高兴,却不知那人的疲惫与消瘦全是为了秦修颜,她就像个傻瓜。
“今晚留下来吃饭?朋友送来了两只新奇鹦鹉,我带你去把玩。”
章无虞自然同意。
“她一路奔波,几天都没睡好,你就一点都不心疼,还让她陪着你。”
戚书望恨不得骂醒章无虞,后者却道:“没关系,我不累。”
戚镜似笑非笑的看着戚书望。
“随便你。”戚书望甩袖就走,迈出门槛后又折返,冷脸叮嘱:“你这几日肠胃不好,晚上只能吃清淡的。”
章无虞却已经听不进去,随口应了声。
戚书望走后,戚镜吩咐下人去做粥,询问这些天在渝州可好。
章无虞说了些趣事,可是他却没在听,目光总是朝着外面飘去。
“镜哥,你消瘦了许多,可是生病了?”
“我和秦修颜完了。”
章无虞一怔,心里有处地方塌陷下,闷闷的。
夜晚,从戚镜宅邸出来后,章无虞的心依旧是空落落的,甚至没看到立在马车旁的人。
戚书望只能将人叫住。
“你怎么来了?”
戚书望也气自己为何要来,好让这女人看清楚,戚镜当下浑浑噩噩的,居然放她一人三更半夜独自回家。
章无虞一声惊呼,已经被人抱起放在马车上,绣鞋也被脱下放到一边。
“明明鞋子打脚得很,今日还要跟着他胡转,看什么鹦鹉!”
“你怎么知我鞋子打脚。”
戚书望看向窗外景色不回应,他如此关注着,怎么会不知道,这女人走路一瘸一拐的,恐怕那戚镜根本就没有发现!
“我总觉得心口不舒服。”章无虞忽然说道:“今日镜哥说与秦修颜再无瓜葛,不知怎的便极不舒服,明日我还是再抓些药来吃。”
戚书望凝视着她,胸腔一阵怒火与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