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无地自容。
“今日衣服也没换,就这么冒冒失失的出来了,并不是故意的,只不过是听见你来了,一时高兴,忘记了。”
戚镜闻言抬眸,余光扫见门口含着泪水的秦修颜,他挑衅的抬眸与秦修颜对视,冷漠的挪开目光对章无虞笑。
他将手帕递给章无虞,似笑非笑的说:“看见我连衣裳都顾不上换,我该欣喜还来不及,怎么会介意。”
章无虞觉得这话怪不对劲,却又不想自作多情,就没有接茬。
门外,秦修颜狼狈离去。
散场后,戚镜送章无虞回家,在门口却又将人叫住。
“你愿不愿意陪在我身边?”他拉住面色诧异的章无虞,忍不住笑了,“不是说喜欢我,总藏着不说,我要再不主动些,你是不是得把这心意带到棺材里?”
他凑过来,章无虞下意识闭眼,心跳如麻。
鼻尖药香先浓后淡,她睁开眼睛,戚书望只取下了她头上的钗子。
“这算是你给我的定情信物。”戚镜晃了晃钗子,嘴角噙笑,“至于我给你的,得好好想想。”
见人还愣怔着,戚镜轻轻将了推进院子里。
门内,听着马车声走远了,章无虞漫无目的的绕着院子走了几圈,忽然捂面跺脚,嘴里嗷嗷的叫,耳根子红了一片。
大厅内幽幽的声音传来。
“踩着蛇了?叫得如此厉害。”
“书望。”
章无虞快步走进,面色憋得通红,气息不稳,话说得语无伦次,好不容易捋直了舌头。
“镜哥……镜哥他刚才向我示爱。”
戚书望抓着扶手的手一紧,掌心被木料扎得刺痛,他面若冰霜看着章无虞心花怒放,他这五年以为章无虞是个冷静自持的人,没有小女人的娇态,现在才知并不是没有,只不过没有遇上那个让她娇羞的男人罢了。
“你可幸福?”
章无虞微微一怔,却笑容满面的点头。
戚书望表情由痛而释然,他爱章无虞,但若是有人能令她幸福,为何要死抓着她不放,令她为难。
他唇齿轻启,只说得出一个‘好’字。
“书闻呢?”
“他今夜不回家。”
章无虞终于正眼看着桌上的包袱,戚书望给了个‘你终于看到’的眼神,本想说要在这里住到他们两人一同离开宜阳城,脱口而出时却是:“既然辞官,在我离开宜阳县之前,自然是住在这里。”
“那倒是无所谓。”
章无虞没听出弦外之音,今夜她也听不进别的事,匆匆应下后就回了房。
。……
戚书闻之所以不回家,是约莫大几人到了酒楼,要了几坛子酒。
莫大几人都是山贼起家,平日都把酒当水喝,别的酒客都是小杯小盅的喝,他们这一桌是每人一坛。
酒过三巡,戚书闻将一个匣子打开,里面是齐整的银票。
“这是我所有的家当,知道你们并不缺钱,可这也是我最后能留下的东西,莫小七与她腹中胎儿究竟如何,我付不起责任。”
☆、暗自竞争
一看戚书闻起身,莫大几人也跟着想起,各个都觉浑身软绵无力。
“不这样怕走不了。”
戚书闻付了酒钱出了客栈,马已经备好,他骑上后直奔戚府。
此时已经是深夜,他进了家里,先到章无虞窗下站了会,然后悄悄回了房,收拾好行李。
门板被轻巧,他抬眸惊喜发声。
“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