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从轿子出来就被喝住,戚书望让她站在屋檐下,自个撑了伞快步走过迎接。
章无虞跑到伞下,发现人衣角肩头均湿,就将伞面移过去一些,伞面却又被挪了回来。
“今日又那么晚回来?”
“生意不好,没办法。”
“你和秦修颜…”
“打住。”章无虞示意不想再听,“她要走就走,想要用这种办法逼我放弃镜哥,没门。”
她从袖子里掏出下雨前摘下的玉簪,笑眯眯道:“明日镜哥约我去游湖。”
“在这种天气去游湖?这几日江面湿气大,他难道不知你体弱?”
“知是知道,不过他喜欢就好。”
戚书望要被气个半死,那个戚镜若是将她放在心上,怎么会忍心在这种天气只顾着自己喜好提出游湖,又怎么会明知章无虞身体弱还置若罔闻,偏偏这个女人开心得他无法点破。
看她满是笑意的脸庞以及散发出的幸福眸光,戚书望狠不下心。
次日果然是阴雨绵绵,戚书望准备了护腰和护膝让人带上,章无虞嫌丑不肯要,离时偷偷撇下,气得戚书望肝儿疼。
入夜后,他等在门口,先骂戚镜不知早些送人回来,再骂章无虞这么晚了不知回家。
前一个骂得咬牙切齿,后一个边骂边心疼。
他去章无虞房间,望着陈设,心中逐渐安定,听着窗外淅沥沥的雨声,竟撑着手肘睡着。
次日戚书望惊醒,见屋内摆设如旧,床铺干净,猛地站起。
昨夜章无虞没有回家,难道是去了戚镜家中!
一想到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戚书望心沉沉的往下落,开了门就往外冲,牵起院子的马就准备到戚镜家里去。
余光扫到自个房内大开的房门,昨夜还是关着的。
他屋内,章无虞趴在桌上睡觉,衣物都是昨夜的,鞋子也没脱,戚书望上上下下将人打量一番,见人衣着齐整,这才推了推。
章无虞迷茫的睁开眼睛,哎呦了声捂着后颈,看见戚书望后嘟哝着站起来。
“有能耐了戚书望,我昨夜回来你居然不在房内,现在胆子肥都知道夜不归宿,待我先睡醒再说…臭小子。”
戚书望亦步亦趋的跟在人身后,站在门口探头,见人进了屋扑在床上打起呼噜,嘴角就忍不住上扬,又看了一会才细心的关上门。
前一刻气急败坏,后一刻欢欢喜喜。
章无虞睡醒之后没来得急审讯戚书望就赶着去酒楼,而让酒楼这几日生意惨淡的人提着酒来。
戚书望收了酒,换上了茶。
“早知道这样就不找你喝酒,没趣。”秦修颜叹气喝着热茶,“那酒稍后我还得带走,好东西,你又不喝,别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