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雪断断续续下了两天。
别墅四周的道路早在第二天清晨便清理好了。
今苒苒醒来的时候,小万早已经被送了回去。
既然和好了,她也不急于离开,加之实在是……没法走路,便想着歇一晚再离开。
只是没想到一晚歇后又是一晚。
今苒苒就这样住了下来。
季氏夫妇听说后,并不是特别赞同,并且还次日飞了过来。
可能是季氏夫妇在电话里的态度不太热情,殷时渡听出了别的意思,便在他们到来前,准备了超豪华大餐,打算好好接待一番。
毕竟他们之前过来北城时,似乎对殷家小楼的生活颇有微词。
只是季氏夫妇来北城后,直接去了涵居,并打电话将今苒苒叫了过去。
殷时渡想要在两位长辈面前尽孝和“炫富”的心落空了,主要是“炫富”,表明他有足够的能力给苒苒更好的生活。
也不知季氏夫妇来找今苒苒说了什么,殷时渡整整两天都联系不上苒苒。
于是在第三天早上,天还未亮的时候,他便开车守在了涵居门口。
季氏夫妇早起出门散步时,被默不作声站在那儿像尊雕塑的男人吓了一跳。
殷时渡和两人打了招呼,看起来没有任何异常,只是他悄悄深吸一口气,压住了心底的忐忑。
在两位长辈面前,殷时渡弯腰深深鞠躬,诚恳又真挚地表明了自己对苒苒的心意,并且恳请两位将苒苒交给他照顾。
季氏夫妇对视一眼,都看见了眼里的笑意。
童沛白咳嗽一声,故作冷漠道:“可是你和苒苒的上一段婚姻走到了尽头,这说明你们可能并不合适,如果这么快又重新复合,未免有些儿戏,是不是应该再想清楚一些?”
童沛白说的不无道理。
哪怕是外人看来,这么分分合合的,也觉累得慌。
可第一次的结婚并不纯粹,乃至于苒苒非要离婚……
这些理由不足为外人道。
因为在北城上流圈里,其实算是婚姻关系里的潜规则。
殷时渡沉默了一瞬,正色道:“可能在您看来,我这样的做法很草率,可实不相瞒,原本我和苒苒的婚姻,是今殷俩家的交易,那场婚礼也并不是我们想要的模样。”
季氏夫妇的脸上并未流露出任何惊诧的神情。
殷时渡又笑道:“苒苒看似活泼随性,实则心细敏感,对于这世间的人或物,有则非比寻常的敏锐观察力和感受力,也有着常人所无法想象的原则和执着。”
提起苒苒,他脸上的严肃褪去里一些,神情泛着无限温柔。
“婚姻是个形式,也是一个仪式,而这一次开始便不会有结束,我希望从她想要的婚礼开始,能给苒苒一个全新的世界,且不止于此。”
殷时渡一字一句说道,他的声音并不高,却掷地有声,像是常胜将军许下的第一百零一个凯旋而归的诺言。
季嘉志张了张唇想说什么,却被童沛白打断了。
“好了好了,不要闹了,还是告诉他吧,看把孩子急的。”
一句话没说的季嘉志很听话地闭了嘴:“……”
童沛白推了季嘉志几下,将目光转向殷时渡,笑道:“刚刚只是在开玩笑,我和老季就是想听听你的想法,并没有不答应你们在一起的意思。何况这两天我们带苒苒回老家,将她的户口安了回去,就是为了你们将来成事时,这一次我们能光明正大高高兴兴地将她交给你。”
“哈……嗯。”
殷时渡第一次体会到破涕为笑的滋味,虽然他并没有哭。
今苒苒这几天忙得不行。
电影要上映了,她得四处跟着做采访和宣传,跟着季氏夫妇回老家的两天,电话和信息就没停过。
刚回北城,一落地又被小万接走,去参加电影主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