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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章（第2页）

甚至她感觉，连他吐出的气息都是冷的。

“言蹊，为什么要γ。。β。。0γ。β0推王眠眠？”质问的声音，不带一丝温度。

来替王眠眠讨说法来了吗？

言蹊仰着头，“是她先打我的，我正当防卫而已。”

“这么理直气壮吗？”沈默han长眸之中染上冷意，很快就染透了整双眸子，“当初，小馨替你顶罪的时候，你是不是也是这么理直气壮理所当然！”

言蹊一直以为自己很坚强，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够伤害到她。

现在发现……她错了。

一个自知罪孽深重的人，最怕的，就是别人抓着她的罪孽不放，甚至用语言当利刃，去凌迟她的心。

直到鲜血淋漓，直到透彻心扉。

她可以理直气的质问王眠眠，凭什么！

可是她无法质问沈默han。

因为如果不是她，他和姐姐现在不知道过得多幸福，对，还有他们的孩子。

都是她，都是她的错！

心绪流转，言蹊心下已经被搅得无法安宁，“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又是对不起！沈默han掐着她的手腕愈发的用力，“你就只会说这一句吗！对不起？我也跟你说对不起，那你把我的孩子，把我的小馨还给我好不好？”

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言蹊一下子挣脱了沈默han，往后退了步，“我也想啊，我恨不得替姐姐的孩子去死，我做梦都想把姐姐换回来！可是我能怎么办呢……我什么都做不了。”

（第9章身无分文的她，该何去何从？

这一番话，用尽了言蹊全部的力气，双腿一软，言蹊瘫坐在地。

终于再也忍不住，眼泪夺眶而出。

如果不是姐姐替她去坐牢，她早就去陪姐姐的孩子了。

她想还债啊，还一辈子都还不清的债……

看着她哭成汪洋的小脸，沈默han竟有些不忍的错开了视线，可是一想到小馨，一想到孩子，他仅有的一丝怜悯也消失殆尽。

如果不是小馨，她言蹊，活不到今天！

“滚，从这里滚出去，我不想再看到你！”沈默han忍着怒火，要不是小馨入狱前一再的嘱咐他要照顾她，他真的会忍不住掐死她！

言蹊惶恐摇头。

“言蹊！”沈默han额角青根突突跳着，长眸之中酝酿着风暴{阿yin整。。理}，仿佛能席卷一切！

言蹊着急起来，眼泪更是如同断线的珍珠，不断地贴着苍白的小脸滑落，“我没有地方可去，默han，你不要赶我走好不好，我以后不会了……”

然而在对上沈默han那张脸时，言蹊忽然一下子就安静下来。

就像是硬生生被扯去灵魂的玩偶，变得机械麻木。

两年前，在医院醒来的时候，在他脸上，她看到的就是这样的表情。

如果说，六年前的那一眼，让她记住了美好。

那么两年前的那一眼……是噩耗。

言蹊抬手胡乱擦了下眼角，站起身，抬腿径直朝外走去。

忽然安静下来的言蹊，让沈默han微愣了下，心里涌上一丝莫名的慌乱。

“你还是敢去做蠢事，我……”

“放心，不会。”说完，言蹊快步出了门。

望着门口，沈默han眉头紧蹙，他居然，连能够威胁她的一个筹码都没有！

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出去，“盯住她。”

“是！”

出了别墅，言蹊沿着马路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