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该在出差路上的何洛白突然出现,手里推着蛋糕车出来,旁边的八音盒吱吱呀呀的放着生日快乐歌。
江暖眼睛一亮,像个兔子一样从鸟巢里蹦了起来,惊讶道:“你怎么……”而后瞬间就想通了,小粉拳砸在何洛白怀里,轻哼了一声:“竟然骗我去出差。”
何洛白抱着她,笑道:“小孩,生日快乐啊。”
江暖看见蛋糕旁边的八音盒,是母亲留给她的那个。当初被江浅浅弄坏了,她一直没找到修理店。
她拿起八音盒,问:“嗯?不解释解释?”
“懒得给小孩买礼物,修一修当礼物了。”
江暖自然是不信的,但还是撇了撇嘴,“小气鬼,哼。”
何洛白替她戴上寿星的小皇冠,“快许个愿。”
江暖双手合十,闭上眼睛,诚心许了个愿,几秒后,她将蜡烛一一吹灭。
何洛白一边清理蜡烛,一边问:“愿望是什么?”
“哪有人老喜欢问女朋友许的愿望是什么,说出来就不灵了。”江暖尝了一口蛋糕挺甜的,而后手指沾上,抹在何洛白的鼻头上。
何洛白宠溺的摇了摇头,“又顽皮了。”
他一把搂住江暖的腰,恍惚觉得她又瘦了几分,而后将早藏在背后沾着奶油的手指露了手指,听着江暖软着嗓子求饶。
“洛白,我错了,错了嘛。”
何洛白威胁道:“叫一声老公听听。”
江暖一直固执着不肯结婚,所以更没有改口过,一直洛白洛白叫着。加上她对老公这个称呼,总觉得喊出来会有一种羞耻感。
她嗯了两声,想要耍赖,使劲往何洛白怀里陷,想要逃掉奶油。
“嗯,不听话?”何洛白一把将奶油抹在她的脸颊上,小白兔瞬间变成了小奶猫。
江暖气的跺着小脚,手抹着奶油追着何洛白脸上抹。
最后两个人满身都是蛋糕。
两个人洗了澡,洗了头发出来。
何洛白拿着吹风机,一点一点吹干她的头发。
吹完以后,天已经傍晚了。
外面是昏黄的路灯,绵密的大雪还在下。
江暖靠在他的怀里,淡道:“洛白,我有点累了。”
何洛白摸着她的脑袋,“累了就睡吧。”
可颤抖的声线终是暴露了他的情绪。
“如果沈年还在找我,就麻烦你把我房间桌上的信交给他。”
“好。”
江暖仰头吻住何洛白的唇,淡道:“我爱你。”
而后她躺在他的怀里,慢慢闭上了眼睛。
他能感受到她不停喘着气的浮动,他又轻轻替她抚着后背,而后喘气的浮动越来越小,越来越小……
而后,几至毫无声息。
何洛白慢慢摸着她的脖颈,终是没忍住哭出了声,抱着江暖的身子一下子弯了下去,肩膀耸动的厉害。
他从怀里掏出早就准备好的对戒,虔诚的宛如信徒。
一枚戴在自己的无名指上,另一枚戴在江暖的无名指上。
他俯身在她额间落下一吻,哽咽道:“小孩,生日快乐。”
沈年知道江暖去世的消息,已经是江暖眼角膜捐献的三天后。
他见到何洛白时,猩红了一双眸,哽咽道:“为什么不留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