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的余温一瞬消散,余乔傻了眼,整个人像是被抽空力气一样跌到地上。
身后沈之南走进病房,他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余乔,节哀。”
“其实这对您母亲来说,也是一种解脱。”
余乔空洞着一双眼,母亲是她最后活着的希望,这一刻,她心如死灰。
过去的这三年,像只巴掌狠狠地打在她脸上。
现在,秦越恨她,母亲也因为她这龌龊事而没了。
余乔转身看向沈之南,像是想要解脱一般,朝着沈之南自白。
“沈医生,是我害死她的。是我害死母亲的。”
她承认着自己的罪孽,一颗心被撕扯般疼的很。
沈之南被这样的余乔吓到,他向前一步蹲在余乔身前,“余乔,不是这样的。”
“这跟你没有关系,你看着我,看着我。”
沈之南看出来余乔已经处在崩溃的边缘了,他不敢让她在沉浸在自责中。
“是我,是我害死母亲的。”
“我害死了……”
余乔的话还没说完,眼前一黑彻底昏了过去。
沈之南抱起余乔,匆匆跑到房门外去叫护士。
余乔在医院休养了一周,是林振华出面处理了余华的后事。
期间他有去过余乔的病房可是被她像疯子一样赶了出来。
他本就不喜欢余乔那如刺一般的性子,也就没多纠缠,将余华的墓地位置告诉她之后就离开。
余乔躺在床上看着那张写着母亲安葬位置的纸,再度酸涩了眼。
这一周里,她一直在哭,此刻眼睛生疼,可她却控制不住。
她什么都没了,她在乎的,在乎她的,都没了。
有人敲响病房的门,余乔抬眼看去,是她给母亲请过的护工。
“余小姐,还请节哀。”
护工小心翼翼说着,余乔拉开一旁的抽屉,将一周前就准备好的工资放到桌子上。
和秦越分开之后她就有和她谈终止这份雇佣,而现在,是真的不再需要了。
“其实我过来,是还有件事,关于您母亲的。”
“当然,我也只是猜测而已,并不确定。”
护工支支吾吾说着,余乔心被揪起,便追问起来。
原来母亲出事前一晚,她有打过电话,那时她在电话里还听到了另外一个女人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