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他替魏安理了理头发,他说,“再也没有人把我们分开了,再也没有人把我们分开了。”
魏安在李晟赫的怀里瑟缩着,她的身子扔在颤抖,她睁大眼睛看着李晟赫,她朝着李晟赫一直摇头,她想告诉他,不要再做傻事了,她还想说让李晟赫放了周一桐。
可是,被堵住的嗓子依旧没能发出完整的声音,周一桐看着此时的李晟赫,拿着剪刀的手正一点一点的对着绑着手的绳子,可是,到底是被反绑着的,周一桐的剪刀不知道第几次割伤了自己,绳子已经被血给浸湿了,周一桐的脸上,脑门上,密布着细细的汗珠,割伤自己的痛感反倒能够让她在这个时候保持清醒。
李晟赫看着怀里的魏安,他的手里还握着打火机,他笑的那么邪恶,他说,“你也希望我点开对不对?对不对?”仿佛多问几个对不对,魏安就认同了他一般,魏安只是一味的摇头,她的脸上忽然滴下了一滴
鲜血,周一桐用尽全身的力气去抢夺李晟赫手里的打火机,而那滴血,就是周一桐流下的。
两个人抢夺了一番,打火机啪的一下落在了地上,触碰地上的瞬间,打火机溅出了几点火星,就是这一点火星,让早已布满了汽油的房子瞬间变成了火海。
李晟赫看着周遭的火海,笑的眼泪都出来了,“哈哈哈哈哈哈……”
李晟赫指着周一桐开口笑道,“点的好,点的好……”
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出来,李晟赫一声吃痛,回头去看手里还有血的魏安,顺着那血看过去,李晟赫的后背处被一把尖锐的剪刀扎着,鲜血很快将李晟赫白色的衬衫染红了,这把剪刀,终究还是起到了它原本的作用。
魏安显然被自己的动作给惊呆了,她看着自己手里残留的李晟赫的血,李晟赫还在拼尽全身的力气走到魏安的身边去,他狠狠的掐住魏安的脖子,他说,“你……”
晃啷一声,李晟赫应声倒地,周一桐的手里还有破碎了的啤酒瓶,魏安终于尖叫出声,她抱住自己的头,跑出了房间,周一桐踩着玻璃碎屑,跟着魏安跑出了房间,可是烟雾太大,周一桐看不到魏安在哪里,每喊一声,便烟呛了满嘴,周一桐踩滑了脚,没有穿鞋的脚这才意识到了疼痛,一路滚到了楼下,可是浓雾也在吞噬着她残存的理智,火还在肆无忌惮的蔓延着,周一桐看着那近在咫尺
的大门,努力的挪动着身子想要往门外爬去,可是,力不从心,她太累了,坚持了这么久,她只觉得浑身都很疼,周一桐仿佛听到门外有警笛声,好像还听到有人在喊她,门打开的一瞬间,有一束光照了进来,而那光束里的人,焦急的喊着她的名字。
病房外,周一桐坐在轮椅上,透过病房的玻璃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夏之启,她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只是呆呆的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夏之启,医生说,夏之启很有可能醒不过来,尽管他们已经尽了全力抢救,可是掉下来的水晶灯砸到了夏之启的脊椎,恢复的可能性很低,希望他们可以做好心理准备,医生告诉夏令时的时候,周一桐都听到了。
周一桐的手颓然无力的放在轮椅上,她的手上还绑着纱布,医生说幸好没有伤到筋脉,要不然,可能这手就要废了,脚底因为玻璃扎了进去,取出玻璃后,只要好好休养,都没什么大碍,身上还有几处轻微的擦伤,烧伤。但是这些比起夏之启来,都不算什么。周一桐是听陈曼说的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安然无恙,她记得她没有意识的前一刻,看到的是那束光里跑来的夏之启,她一直以为自己看错了,原来,她没有看错,夏之启将她护在身下,而那沉重的水晶灯直直的砸到了他的身上。
陈曼慢慢的走到周一桐的身边去,那天夏之启来到律所后,打
了周一桐的电话没有打通,便去问了陈曼,陈曼告诉夏之启后,难得的见夏之启慌了脚步的跑了出去,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陈曼却隐隐的觉得不安,她也开车跟着出去,等到到了魏安住的别墅区后,才知道,那不安的感觉从何而来,才知道,夏之启那慌乱的脚步,是为了什么,夏之启不顾大家的阻拦,孤身进了魏安的别墅,滔天的火海,饶是站在外面跟着那些救援的人陈曼也发现这火有多么的炽热。
陈曼开口喊道,“周律,该吃药了。”
“你说,他会醒过来吗?”周一桐眼睛依旧没有离开躺在病床上的夏之启,她的声音那么的轻,那么的软,她问陈曼,他会醒过来吗?
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