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江明渊轻咳了声,我便抬头望了过去,视线聚汇在一处,我只佯装大家闺秀,羞怯地避了开。
「姑娘若是不介意,可交由江某照管。」他面无表情地走近,环佩叮当作响。
呵。果不其然。
我正犹豫着,恋恋不舍地将小猫交到他手上,马车突地一颠簸——
他一把揽住我的腰肢,我便紧紧地撞到了他的胸口上,许是嗅到我鬓间的花香,他的耳尖瞬时红了。
这么近,该不会认出来吧?我偷看了他一眼,却见他只是出神地望着我额前的玫瑰。
还好,还好。
这时,小猫受了刺激,挣脱了我的手跳了开,却在我的手背上狠狠地留下三道血印。
「嘶——」嫩白的手背一串淋漓的血珠。
江明渊眸色一深,抓过我的纤腕,我想挣脱,听他口气很冷,「别动。」
他小心翼翼地替我包扎伤口,我面带娇羞感激,心头却讽刺挖苦着。
江明渊,你还记得家中那个娇俏可爱的未婚妻子嘛?
等我回过神,他已替我包扎完毕,脸色沉沉地抓起掉在地上的猫咪就要往外头丢。
「公子这是做什么?」我急忙拦下。
「畜生不通人性,救了做什么?」
畜生?我看你才是畜生。
「公子方才不是答应我会帮我照管嘛?」对比他的身形,我实在太娇小了些,此时只能两手并到一处揽住他的胳膊,「公子莫非是要食言不成?」
他愠怒地又瞪了一眼提着的猫咪,见我不依不饶,只能妥协,唇间却泛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姑娘回去伤口要仔细着些。」
马车悠悠地停了下来。
我走出几步,听到梨落在后头和他交代,「我家小姐是来洛城投奔亲戚的,还未出阁,共乘之事还望公子保密。」
他应下,「在下江明渊,不知可否告知小姐名讳?」
梨落面露难色。
「玄凰。」我撤回了步子,转身又向他走近了些,「公子虽允过我会妥善照管小猫,我倒还是有些不放心。」
我趁他不注意,扯下了挂在他腰间的玉玦,冲他莞尔一笑,「此为信物,往后我若登门,公子可不能避我。」
春香阁的演出摆了几回,在洛城名声大噪,原来一张百两的票子,在黑市两千白银都买不着。
渐渐,演出风格也含蓄内敛了很多,如今春香阁已不单是个寻欢作乐的场子,更是附庸风雅的地块。
梨落则凭着脱俗的容貌和神秘的气质,一跃成为洛城花魁。往往只在演出的时候亮相片刻,平时几乎难寻踪迹,有人抓着老鸨问,梨落姑娘哪儿去了。
她总笑笑,不肯透露。
不过有的时候钱给到位了,她也会假意醉酒,多说上些。
梨落?在给楼中那位不见首尾的姑娘端茶送水呢。
端茶倒水怎么了,春香阁能有如今的这番作为,便多亏了这位高人指点。
漂亮不漂亮?公子,你知道九重天宫上住的是什么人吗?你若不知道,见过她你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