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里已经想不起这个男人有多久没有这么早回来过了。
不过她也只是看了他一眼,就带着自己给夏临初未画完的画像上楼。
苏殷觉得自己跟靳昔年,实在是无话可说。
“站住!”靳昔年的声音从身后冷冷传来。
苏殷脚步微顿,犹豫了一瞬还是转过身看向靳昔年。
她昨晚砸伤他的额头贴着一块白色纱布,在灯光下苏殷看不清他的神色。
“有事吗?”她移开眼,语气平淡。
这样的态度显然让靳昔年有些不满,他沉着脸走到苏殷跟前,将她手里的画一把抽了出来。
苏殷眉头一皱,脸上闪过一丝不悦:“你做什么?”
靳昔年看着画像上的男人笑得这样温柔,一股怒火不受控制地从心头窜起。
他记得,从前,苏殷就很喜欢画画,她曾为他画了很多幅画,可自从她的手受伤以后,她就再也没有拿过画笔了。
而现在,她拿起画笔,画的却是别的男人!
他的拳头捏得作响,黑眸里满是愤怒,半晌才像是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这是什么?”
“画像!”苏殷拿回他手里的画,没有再看他,转身就要离开。
可是下一秒,她的手腕就被人狠狠握住,自己的手本来就受过伤,这样的力度让苏殷疼得额头冒出一层冷汗。
“靳昔年,你放手!”她紧皱着眉头,想挣开他的手。
“放手?好让你去找这个男人?苏殷,你真放荡!”
苏殷浑身一震,整个人一下子如坠冰窖,所有的话一下子全数堵在喉头,发不出声响。
靳昔年抓住她的肩头,扳过她的身子逼迫她正视着自己:“你跟这个男人也睡了?”
苏殷只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刀子在剐一般,一刀又一刀,痛的几乎让她难以喘息。
“靳昔年,你跟江雅做的事还不够恶心吗?你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质问我?”苏殷看着靳昔年,眼底说不出是痛还是怨。
一句话,像烈火一般焚尽了靳昔年最后的理智。
他将苏殷一把按倒在沙发上,疯了一般撕扯她的衣服:“我恶心?那今天我就让你恶心个够,你以为你是什么圣洁烈女吗!”
靳昔年的动作粗暴,苏殷只能感觉到疼。
眼泪顺着眼角滑到脖子,苏殷终于没了挣扎的力气,她只觉得冷,令人绝望窒息的冷。
第九章什么也不想做
空旷的客厅里,窗外的月光清冷洒落。
苏殷以一种极度不安的姿势蜷缩在沙发上,身上暧昧的红痕,昭示着刚才发生的事情。
靳昔年已经走了,留给她的是无尽漆黑的漫漫han夜。
苏殷双木无神地看着窗外,脑海中已经混乱成一团。
“叮叮叮……”刺耳的电话铃声忽然响起,她才木然回过神。
苏殷不想动,她什么也不想做,可来电显示的人让她又不得不拿起电话。
她掩住所有的痛苦,声音温柔得跟以往没什么两样:“喂,妈,怎么了?”
电话那头传来焦急的声音:“小殷啊,你弟弟这几天都没回家,听说他现在每天在外面喝得烂醉如泥,阿城最听你的话了,你帮妈找找他,劝劝他,行吗?”
“行,妈,你放心。”苏殷挂断电话,心头却沉甸甸的。
她心里清楚,苏城喜欢江雅,而现在靳昔年跟江雅之间出了这种事情,他怕是难以接受。
酒吧。
喧嚣刺耳的音乐响彻大厅,舞池里的青年男女晃动扭摆着身子热舞,灯光交错,酒杯碰撞着发出清脆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