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的最后一天,镇上那间种满了绿植的房子被主人沉沉锁了起来。
靳昔年最后看了一眼这里,那眼神跟苏殷离去的时候一模一样。
“走了大黄。”靳昔年提起笼子里的大黄放到了车上。
汽车发动,最后没有犹豫,消失在了这座小镇。
从此,他爱的人在心上,他爱的人在远方。
同年十二月的时候,靳昔年之前一直跟进的商业项目终于敲定。
西北部的风能利用终于踏上了正轨,太阳能的开发供电也年入西北千家万户,给西北人民的生活带来了极大的便利。
靳氏集团的生意从国内跨步到了国外,开始向另一个巅峰迈进。
明亮空荡的办公室里,靳昔年站在落地窗前,俯瞰着脚下的大地。
在他目光所能触及的城市边缘,都有靳氏集团留下的足迹,这是他曾梦想过的商业帝国。
只是,他总惦念着远方那个还没有回来的人。
“咚咚咚——”
助理轻敲门进来,手里拿着一封信:“靳先生,有一封您的国外私信,送到了A市您之前住的地方。”
靳昔年眼神微闪,心里忍不住一颤。
接过那封信,看到纸上熟悉的字迹,他心里着实激动不已。
“阿年,经过一段时间的治疗,我的右腿已经能自如控制了,只是左腿没有起色,我爸妈颇有些沮丧,不过,前段时间夏医生跟我通话,说我病已经好了。
只是我不愿做幽居一处的老树,想去更远的地方跋涉,答应我,等我回来的时候,你已经完成你的梦想,不用再四处奔波。”
信的落款整整齐齐写着苏殷的名字。
苏殷离开的日子里,靳昔年经常会想,如果苏殷当初没有走的话,会是什么样的?
他们会依旧在那间不大不小的房子里,过着很平常的日子。
可能他们会一辈子相爱,却又一辈子难过。
因为他会为她变成一只囚鸟,而她永远只能依靠着他而生活。
最后两个人都在漫长的时光里失去自我,失去方向,改变生活本来的轨迹。
“她永远是最懂我的人。”靳昔年看着那封信,眼睛里其实有些酸涩。
助理有些没听清,忍不住多问了一句:“什么?”
靳昔年小心翼翼的收好信,摇摇头:“那院子里的花草长得还好吗?”
“我请了专人照料,里面的花草都长得很好,按照您的吩咐,让园丁在院子里多种了几棵广玉兰,明年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