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遇到了这等好事。
自己偶尔间的一时恻隐之心,竟然会解决了她最大的困扰。
杭清原先不信天道,可这事件之后又叫她信了这些虚无缥缈的因果轮回。
如此,总算解决了资产紧缺问题,杭清充足了金库,立刻还了世家下属,还有博阳郡富商,外地富商的钱。
。。。。。。
转眼延兴十一年,济州府忽遭纪国大举进攻,由于济州侯决策重大失误,后续无力,第一战济州府沦陷,失了几座城池,济州侯率兵后退数十里。
济州侯立即上书中央请求物资粮草支援,却不想被朝中众人纷纷辱骂,骂他狼子野心,吃了败仗还有脸来索要军饷。
朝中整日辱骂济州侯,以边关为要挟索要物资粮草,纷纷要求撤换主帅,庆帝等的也许早便是这一天,兵不血刃将军权收回,岂不妙哉?
等军权回了他自己手里,他焉能不给自己的兵马物资?
派个钦差过去宣圣旨,撤了济州侯职权,以往这种美差事庆帝自然是想叫太子前往,景寰向来是他的爱子,这种差事眼看是不会出差错的,如同赈灾一样,粮食都给你了,你送过去就能得到万民敬仰,收得民心,顺便还能拉拢兵权,何乐不为?
可近几年逐渐长成的太子似乎有了跟庆帝别着的苗头,为了女人的事屡屡惹怒庆帝不说,这两年庆帝觉得身体不如当年,隐隐有了老迈无力之感,时常看着太子生出一股忧恐来。
太子正当年轻,二十有三,这些年纵使犯了小错,仍旧稳稳当当的坐着东宫之位,手下簇拥者众多,一呼百应,势大无可匹敌。
若是景寰当腻了太子?
当庆帝意识到这一点后,他对太子再也不复以往的父慈子孝,甚至时常睡的不安稳起来,是以之前的谢太傅辞官,他竟然很快批准了。
是以这次,他叫了庆阳王前去济州平叛,而不是太子。
太子不能继续增长势力了。
尤其不能有军权。
景寰如何不知庆帝的心中所想,听说好差事落到庆阳王头上时,他心中如何不气?
连连感慨天家浅薄的父子情,连自己一手养大的长子都设防成这样。
父皇果然是老迈了吗?疑心病重成这样?
眼瞧着这几年诸事不顺,低下弟弟们个个想抢他的位置,景寰心里骂起了庆帝,要是庆阳王此次成功,他的手下难免得了不少济州军权,那将是自己的又一个心腹大患。
不过这个坏消息并没有持续多久,庆阳王去了济州不到两日,便传来急报,济州侯造反了!
庆帝手里端着贵妃煲的汤,听了一惊全淋到了自己腿上。
他不敢相信:“造反?他竟然造反?!”
内侍偷偷看了眼庆帝的神色:“陛下,济州传回的流言,说济州侯骂您。”
庆帝脸色昏暗,问他:“哦?骂朕什么?”
内侍跪倒在了庆帝脚边:“。。。。。。奴才不敢说。。。。。。。。”
“一字不差的说与朕听——”
“他。。。。。。济州侯骂。。。骂您丧尽天良,不得。。。。。不得。。。。。。”内侍终究不敢把最后的词说出来。
庆帝冷笑两声:“这好在朕没给他济州更换兵器,不然是不是该受着朕的供来反了朕?”
庆帝仍是被气的不轻,这还是他第一次被臣子这般辱骂。
早朝提前了一个时辰,朝上报与的自然都是关于济州侯造反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