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段嘉许脸色暗了暗。
“我知道我之前做了很多错事,我现在也是真的知道错了,我可以什么都不要,但是我真的不能没有稚稚。”
他语气之中弥漫着失落。
“你先前做那些事儿的时候怎么就没有想到你不能没有稚稚?现在知道说这话了,晚了啊。”
周姐语调平淡,一眼都没看段嘉许,只是收拾着桌子。
“人都会犯错,如果我犯的错不可原谅,那我就一辈子都这样跟着稚稚,向她证明我的真心。”
周姐收拾碗筷的手一顿,随即长长的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她坐了下来,看着段嘉许:“你们年轻人的事情我也不懂,我只能说帮你劝劝,但是能不能劝好,我也不知道了。”
“谢谢周姐。”
段嘉许满脸倦色的走出了居民楼,开车回了自己家中。
他刚走,周姐便打开了门,敲响了桑稚的门。
往日里桑稚开门都开的很快,这眼瞅着时间就快中午,也该起床了,可是周姐敲了五六分钟,依旧不见动静。
她直觉不对,直接从门口地垫里掏出了备用钥匙,打开了门,冲进了桑稚的房间。
桑稚此刻正躺在床上,紧闭着双眼,脸颊通红。
周姐见状,上前一步,伸手探了探桑稚的额头,那惊人的热度把周姐吓了一大跳,她赶忙打电话给了段嘉许。
“喂,小段,你走远了吗?回来接稚稚去医院!发高烧了!”
电话那头很快的被挂断,不过十分钟左右,段嘉许便敲响了门。
二人神色匆匆,段嘉许抱起了桑稚便往楼下跑,幸好省院就在附近。
看着桑稚被送进病房,二人悬着的心皆是放了下来,周姐拍了拍段嘉许的肩膀:“你先前不是和我说稚稚不能生育了吗?趁着这个机会一起查查吧。”
段嘉许一愣,显然是没有想到这一茬,随即点了点头,奔向医生的办公室。
……
桑稚醒来的时候便看见眼前一片雪白。
熟悉的福尔马林消毒水味灌进了她的鼻腔,桑稚本能的一阵反胃。
她想开口说些什么,却没有力气,只是动了动手指。
下一秒,桑稚便看见段嘉许端着一杯热水喂到她嘴边。
桑稚小口的抿着,吞了下去,这才觉得喉咙舒服了不少。
“医生说你体虚,可能昨夜睡觉的时候忘记关窗户了,就直接发烧了。平时能不能好好的照顾自己,你这样我和周姐怎么放心?”
桑稚闻言,这才看见段嘉许身旁的周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