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就自己撞墙了……医生说伤到脑动脉,止不住血……最后阿姨就那样去了……叔叔也是因为阿姨的死才脑中风,在监护室坚持了两天,他自己放弃求生的念头……”
“叔叔最后说不治了,想把钱给你留着,等你坐牢出来了,还有钱……就不会挨饿受冻了。”
米米一下子崩溃,捂着脸失声痛哭。
等她哭完平静下来一些后,温夏也重新整理好自己的心情,“过段时间,大概就要重新开庭了,到时候就按你想说的说吧。”
米米止住眼泪,防备地看着她。
温夏提醒她:“你上次在法庭上,不是说一切都是我指使的吗?”
“原来你是因为这个事找我,我才说说,你就真的怕了啊?”
温夏对她的嘲讽不置可否,“你心里怎么想的,就怎么说吧,我都会承认的。”
米米突然不懂她到底有什么目的,“呵,这么好心?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话吗?你就是个骗子!”
温夏脸色一白,没有反驳她的话。
这时狱警进来说时间到了,终止了她们的谈话,温夏起身离开。
从监狱出来后,温夏就直接去了派出所。
“战太太,今天怎么过来了,好像没有通知你做调查吧?”
近段时间温夏出入这里的频率比较高,一去二来都成熟人了,而且温夏的态度很配合,所以大家对她也挺客气。
“我是来自首的。”
温夏诚恳地回答了一句。
一下子把警察给搞蒙了,“自首?不是……什么情况?”
有人先反应过来,立马来了精气神,先把温夏带到审讯室去。
在审讯过程中,温夏主动说:“是我指使的,杨涵插足我和战司宴的感情,我恨她,也恨她的孩子抢走我孩子的父爱,所以我利用米米的信任,让她把杨涵的孩子偷出来。”
“可是根据战司宴的口供,米米拐走孩子后联系你寻求帮助,是你劝米米把孩子送回去的。”
“那是我骗战司宴的。”
“其实目前并没有证据证明米米对你的指控是实话,为什么你突然想来自首了?”
警察给她倒了杯水,温夏伸手刚拿起来,手臂突然抽筋了一样抖动,水杯直接泼在桌面上。
她收回手,有些失神,“良心发现……算不算。”
审讯完,温夏就直接被派出所扣留了。
当天晚上战司宴就收到消息,他火急火燎赶到派出所。
可是当警察问他要不要见温夏的时候,他却一下子愣住了。
“她看上去还好吗?”
战司宴问负责这个案件的警察。
对方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他,索性把他带到监控室,让他通过监控视频自己看。
温夏还在审讯室里,只有她一个人,关了大半天,她看上去脸色苍白,憔悴不堪。
战司宴明明无法原谅她,却还是揪心。
他对身边的警察同志说:“她不可能指使米米,温夏心里清楚,我和她之间的问题,从来都不是因为杨涵的存在。”
恰恰相反,是因为他们之间出现问题,才有了杨涵的存在。
实际上对他来说,他根本就没用什么时间去考虑过杨涵这个可有可无的存在。
“其实我们也觉得蹊跷,你放心,警察办案讲证据,她没做过,我们不会随便抓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