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担心顾煦年的情况,细细弱弱地喊了声:“顾将军……”
顾煦年看过去,眸中没有光亮。
白鸢对上顾煦年的视线,不敢再说什么,连忙出去了。
顾煦年举着刀走到冷莺面前,朝着顾人豪中刀的地方,狠狠刺了进去。
对待敌人,一定要学会补刀,这是他在南疆学会的道理。
这人隐忍十几年心性难得,但凡她剩一口气,她都能从乱葬岗里爬出来,然后想办法给平国传信。
顾煦年转动刀柄,搅动冷莺的内脏,彻底绝了她的生机。
——
酒儿过往十几年,从未有今日这般的认真。
她正在和林义宣以及一些将军商讨后续的交战事宜,众将军一开始还有些担忧深居宫中的公主殿下不懂得打仗之事,却不想这位公主殿下不仅深谙各种兵法,连行军打仗的一些细节安排也懂得。
酒儿上辈子是勇往无前的将军,制定行军打仗之策自然也是刚烈勇猛的类型。
酒儿不打算继续镇守,“我们得主动出击,攻击才是最好的防守方式!”
“公主殿下,您说攻击是最好的防守方式?”
酒儿点头,“我们若是一味地守,他们一味地攻,就是一直耗下去,要么他们撤兵,要么他们攻破北疆。以他们进攻的决心来看,他们撤兵的可能微乎其微,我们自然也不能放任他攻破北疆防线,那就只能将他们击溃,让他们无兵可攻。”
众人听酒儿这么一说也觉得有理。
近几十年里,平国经历了两次战败,却丝毫不气馁,再度挑起战争,证明了他们南下的决心。
如果这次不彻底将他们吞并,以后必定还会南下。
平国的太后赫连月夕手段了得,决心也狠,休养生息的这十几年里估摸着一直都在厉兵秣马,准备着今日之战。
酒儿和顾人豪的行军理念不同,制定的方案也不同。
无论冷莺有没有将那日他们商讨的对策传给平国,都不影响他们接下来的战略部署。
全新的主帅,全新的作战方针,非要打平国一个措手不及不可!
众将士和酒儿有了交流,心里头也有了底。
这位公主殿下,比他们想象中要优秀得多。
众将士去排兵布阵后,帐中只剩下酒儿和林义宣。
林义宣看向酒儿说道:“公主殿下,我这就着人把您亲自督战的事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