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儿坐到齐思容旁边,掏出自己给她带的礼物。
“好漂亮的簪子!”
酒儿说道:“嫂嫂喜欢就好。”
从前都是齐思容往她身上招呼好东西,这次出门,还扫荡了平国皇宫,自然拿了些好东西,出宫的时候特意带了几件出来。
齐思容这一桌各位嫂嫂都在,她自然不能厚此薄彼,各自都给了。
酒儿本打算跟嫂嫂们坐在一起,楚子翰却朝她招了招手。
酒儿跟嫂嫂们说了声,便去找楚子翰了。
楚子翰跟几位大人坐在一起。
任何聚集性的场合都是有心人说事的场合。
楚子翰这一桌,全都是几个之前支持酒儿作为储君的大臣。
酒儿坐下后,楚子翰问她:“酒儿,父皇有跟你说什么吗?”
酒儿看了眼顾煦年那边的方向,“让我以他的名义来吊唁,这算吗?”
楚子翰问道:“没有问你立谁做储君的事吗?”
酒儿摇头,“没有啊!”
酒儿无所谓地说道:“哥哥们都很优秀,谁做储君都可以。”
几个大臣诧异地看了眼酒儿,然后惊讶地看向楚子翰。
楚子翰淡淡道:“我跟父皇举荐你了。”
酒儿瞪大眼睛,怀疑自己听错了。
她见几个朝中重臣看着自己,拉着楚子翰的手臂示意他弯腰,凑到楚子翰耳边小声说道:“六哥哥,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楚子翰说道:“我打小就觉得,你是最适合做储君的人。”
酒儿一脸不可置信,“六哥哥,你哪儿看出来的啊?”
她就从来没往这方面想过!
楚子翰说道:“仁爱却不失果断,睿智却深谙中庸之道,这些帝王必备的心性,你都有。更别提你前些时日还把平国这块硬骨头啃了下来,现在朝廷内外,甚至于整个大楚,你的名声抵达鼎盛,没有谁比你更合适储君的位置。”
酒儿听着楚子翰的夸,小嘴巴翕张道:“我有你说的那么好吗?”
仁爱却不失果断,睿智却深谙中庸之道,都是哪儿看出来的啊?
楚子翰说道:“你只会比我说的更好。”
酒儿皱眉说道:“即便我有你说的那么好,但我是女子,爹爹应当不会考虑立我为储君。”
楚子翰说道:“你是女子又如何?你小时候老爱挂在嘴边的话就是‘谁说女子不如男’‘巾帼不让须眉’这些话,为什么在这件事情上要给自己设限呢?”
酒儿发现楚子翰是认真的。
她抿了抿唇说道:“我不给自己设限,但是爹爹会呀,朝臣会呀,天下百姓会呀!”
别说做一国之君了,就连朝中都没有一个女官。
楚子翰说道:“你怎么知道父皇不肯,朝臣不许,百姓不让?”
酒儿说道:“女子为官都难,更别提做一国之君了。”
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