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说话,也无法动弹,就像一根普通树枝一样。
妆台上摆着一套女子的嫁裳,板板正正地叠着,上面用金线绣着鸳鸯,最上面还放着一双崭新的红色绣鞋,鞋面上也绣着鸳鸯,鞋尖坠着流苏。
看起来,这屋子的主人好事将近。
殷杳杳的视线在嫁衣上停留了一瞬,然后别开目光,扫视桌上的其余物件。
突然,她看见桌角有个木头匣子,应当是红木材质的,颜色棕红,但上面氤氲着不太明显的深褐色,看起来倒像是被血浸染过。
匣子开合的地方挂着一把锁,这把锁的锁口上镶嵌着个轮盘状的东西。
殷杳杳伸手转了转轮盘,发现上面刻着的字都是计数用的,从「零」到「拾」都有。分别拨弄轮盘的两侧,可以拼凑出一百之内的任意数字,似乎拼对了数字就可以打开这个匣子。
她来回拨弄着轮盘,视线微动,却发现这匣子下面压了几片皱巴巴的碎纸。
于是她放下匣子,将那几片碎纸拼了起来,就看见上面写着两个猩红的大字——
「快逃。」
二十四、想嫁给谁?
殷杳杳看见这两个字,眼睛微眯一瞬,然后抬起头环顾四周。
抬起头的瞬间,屋外传来个尖细的女声,声调生硬又诡异:「小姐快些收拾打扮吧,还有三个时辰就是子时了,若误了吉时,新郎官来接亲的时候见您不穿嫁衣,可是要生气的。」
子时接亲?吉时?
哪有人子时接亲的?
殷杳杳闻声,却没接话,而是往门口看了一眼,但瞧见门上没有影子。
现在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屋子里光线愈发弱了,刚才还能看见纸上写着的「快逃」二字,这会儿连纸上的字迹也已经有些看不清了,像纸上胡乱染了点血迹。
殷杳杳手指轻轻敲了两下桌面。
她注意到旁边有蜡烛,于是拉开妆台上的抽屉翻找一番,最后找到了个火折子,将旁边的蜡烛点上了。
屋子里霎时间亮了起来。
殷杳杳随即站起身,走到大门边,伸手推了一下门,门却纹丝不动。
她见一下推不开,于是落在门上的手没有再动,而是从旁边拎了把椅子过来,搬起椅子猛地砸在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