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青衣和封无缘放下面纱,对视一眼后有些无奈道:“小酒怕我们责怪她劫狱,带着阿月走了陆路,约摸还要半月才能回来。”
此时此刻,带着少年走陆路的九郡主正在桃花坞喝得大醉,扒拉着少年的胳膊非要趴在他身上睡觉。
少年在她眼前挥了挥手:“阿九,这是几?”
她咕哝:“这是几。”
少年感到好笑,她又抬起头,迷迷糊糊地说:“是阿月。”
少年偏头笑出了声。
她捧住他的脸,细细地磨着他的鼻尖与嘴唇,试图看清他的脸,但醉意上头她什么也看不清,最后还是失望地放弃,不听话地往上爬了爬,将脑袋搁他颈窝里,嘀咕。
“是阿九的夫君。”她侧过脸,吧唧一口亲在他脸上,有些委屈地抚摸着他的眉眼,晕乎乎地咕哝,“是不能一起睡觉的夫君。”
少年:“……”
看来还是不能让她多喝酒。
他将她放进被子里,又脱下她的外衫,拖到中衣时他动作顿了一下,想起上次她喝醉换衣服那次,有些磨人。
低头又隐约瞧见她衣裳下的白皙肌肤,微微闭了闭眼。
“
阿九。”他勉强睁开眼,低唤了声。
九郡主挣扎着掀开一只眼,迷茫又无辜。
他解下她中衣,克制地说:“明日我们便回中原。”
“我还没玩够……”她含糊说。
少年扣住她的腰,支着她坐起身,她上半身整个倾入他怀中,长发散落,桃花酒的香味侵入心口。
他没有任何停顿,解开她的里衣,用被子将她裹了个严严实实,又去柜子里找了件新衣裳给她一点点穿上。
穿戴好之后,他才将她重新放进被子里,低头在她眉间吻了下,乌黑眼底压抑着显而易见的忍耐。
“早些回去,早些成亲。”
这样便能早些陪她睡觉了。
·
一月后,中原再次与苗疆缔结良缘。
出嫁前夜,几位师父轮流与九郡主谈心,谈得她眼皮都快睁不开。
楚今朝最后来的,她说:“你真的决定要嫁过去了?”
九郡主用手指强撑着眼皮,有气无力说:“你问我八百遍了。”
楚今朝:“我总觉得给你准备的嫁妆不够多。”
“都快装出一支军队了还不多?!”
楚今朝很忧愁,她像是嫁女儿般,亲自目送和亲的队伍远去,送完又说:“嫁妆还是太少。”
小丫鬟:“……已经很多了。”根本就是装不下了!
这是第二次去和亲,说和亲也不算准确,应当算是普通的远嫁?
九郡主想到这有点小开心,但这种开心在看见几位师父齐刷刷立在轿子外面时瞬间变成惊恐。
九郡主举起
手说:“师父,你们不用全都跟过来吧?这次我发誓绝不逃婚!”
师父们恋恋不舍说:“随便送一程。”
随便送一程,又随便送一程,最后一路送到边关。
九郡主躺平,她已经不相信师父们说的“随便送一程”。
当夜队伍驻扎边关之外,一如第一次那般,九郡主甚至怀疑这次随行的队伍会不会就是第一次的队伍,不然怎么连驻扎的地点都一模一样?
师父们终于送到边关,各自叮嘱她早些回中原,又絮叨了些别的,随后陆续返回,九郡主累得不行,大半夜的也饿了,便悄悄出去找点吃的垫垫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