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病重的消息天下皆知,可外人并不知晓他是如何病的,又病成什么样模样。
这些在外地驻守的将领们只知道个大概,乍一见到只能躺着的皇帝,一个个既震惊又难过。
“杨钺奸贼,竟然害皇上成这模样,朝廷的官员都是死的吗?”归德将军王猛气呼呼地骂道。
郑大监“嘘”了一声,提醒他:“各位将军还请稍安勿躁,此地虽然偏僻,可也难保没有禁卫军巡视过来,小心暴露了行踪。”
“难道这宫里都成杨钺的天下了?禁卫军?禁卫军不是只听从皇上调遣?黎勇锋呢?”郑大监如临大敌的模样更让将领们心寒。
这是大庆皇帝啊,如今却活成了这副没尊严的样子,要说不是杨钺害得,还有谁?
郑大监悲伤地说:“哎,黎统领自请离宫了,如今禁卫军由杨威暂代,杨家兄弟如今个个都身居要职。”
邵承启冷静下来了,皇上是中毒后才变成这样的,就连中毒的过程他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他夫人回西北后就告知他实情。
这件事论理与杨钺并无关系,而且杨钺辅政大臣的身份是皇上亲自封的,只是不知为何这对君臣会闹到兵戎相见。
“武侯,你与杨钺关系最近,你今日站在这里,能发誓自己效忠皇上吗?”归德将军将矛头对准邵承启。
邵承启回神,忙表忠心,他回想起父亲临终前交代的话,邵家要想绵延下去,就必须顺应天下
大势,愚忠是没有好下场的。
但什么才是天下大势呢?
“明日就是太子登基大典,今日杨钺带一半禁卫军前去太庙准备,我们时间紧迫,各位将军不忙着追究责任,还是好好商议商议该怎么惩奸除恶,替皇上整肃朝纲!”
他们也好不容易才找到这个绝佳的机会会面,如果明日没能成功,那一切心思都白费了。
“啊……”皇帝突然叫唤一声,所有人都围了过去。
郑大监将耳朵贴在皇帝唇边,过了一会儿起身说:“皇上的意思是,让各位将军保护好太子即可,至于杨国公……哎,他是大庆的功臣,是百姓心目中的战神,在朝中说一不二,各位还是不要与他为敌了。”
“这怎么行?杨钺乱臣贼子,理应诛之!”王猛第一个反对。
其余五名将领,除了邵承启,还有江东的武卫将军、西南的征西将军以及两名中郎将。
与杨家和邵家相比,这几位将领手下的兵马都没超过五万,且不怎么参战,久而久之,战斗力也远不如另外两支边军。
“堂堂皇上怎容杨钺一个臣子虐待至此?实在人神共愤!末将等一定助陛下讨伐逆贼,整肃朝纲!”
邵承启为了不显得突兀,也忙表态,说了几句誓死效忠皇上的话。
郑大监眼中闪过满意之色,对他们说:“登基大典明日先在太庙举行,因新帝年幼,由常山王代天子祭祖与祭拜天地,太庙那边的防守一
定是最严的,唯一能下手的地方只有途经的半路上,下午,朝臣们回到宫中,届时杨钺会当着群臣的面宣读一份圣旨,公布五位帝师名单与四位顾命大臣,而他自己,则成为大庆史上第一位外姓王爷,且还是摄政王!”
“摄政王?杨钺怎么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