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尚未到门口,就远远的见一大群人围着自己的小院。
其间还传出林灵的悲呼:“不!女儿不回去,我要在这里等我的夫君下值!”
又有一个苍老而愤怒的声音传出来:“放肆!你一个姑娘家,怎能口不择言,胡叫称谓呢?走,赶紧虽老夫回去,这腌臜之地,也是你这样的千金之躯,能够涉足的?”
“女儿没有胡说,他就是我的夫君!”
“住口!你一个黄花大闺女,正待字闺中,何来的夫君?来人,把小姐的嘴巴堵上,免得她胡言乱语!”
孟浪扒拉开人群,进了院中。
只见堂屋外的屋檐下,站着一位白发苍苍,蓄着三绺白须的老头,正怒气冲冲的安排护卫,把林灵给紧紧捉住。
想来,这就是大名鼎鼎的太白金星了。
而林灵满脸泪痕,挣扎着,就是不走!
孟浪上前,冲着太白金星一礼,“这位老丈请了。”
太白金星瞟一眼孟浪,冷哼一声:“你一位卑贱的狱卒,在老夫面前,也有你说话的份儿?”
“咦?”
孟浪奇道:“这今日怎会如此邪门儿?这拉屎的竟然被吃屎的给欺负了?”
“粗鄙!”
太白金星眼中露出鄙夷不屑的神色,冷声道:“老夫管教自家女儿,哪来的粗鄙不堪的狂徒,在此呱噪?来人,将他给老夫扔出去!”
“不要啊爹爹!”
林灵知道孟浪的暴脾气,也知道小石头的厉害!
自己好不容易,把小石头给安抚下来,让他不要插手此事,现在又去挑拨孟浪?
要是孟浪和小石头发作起来,那后果,谁知道会闹成什么样?
太白金星其实心中比谁都清楚,但演戏得逼真,否则玉皇大帝的计划,就不好继续实施。
“小子,我女儿一时迷糊,忘了归家的路。幸得你这里收留,让她有一方遮风避雨之所。也罢,老夫就不怪你言语之中失礼之过。”
太白金星努努嘴,示意随从掏出一块金饼,递给孟浪:“咱们两清了。”
自己的女儿与男子共居一室,在太白金星嘴里,却变成了林灵忘记了归家之路,迫不得已才借宿于孟浪家。
这说出去,林灵的名声,可就好听多了!
不料,林灵对此却并不买账!
“不,我是自愿来找我的夫君的!”
林灵大喊大叫:“我生是我夫君的人,死是我夫君的鬼!女儿已经是我夫君的”
“住嘴!”
太白金星赶紧一声厉喝,打断了林灵的话。
透露大部分信息出去,给吃瓜群众们充分的联想和议论的空间,这已经足够。
再说下去,这戏就演的有点过了。
“带走!”
太白金星一声令下,就将林灵强行拽了出去。
林灵自然是梨花带雨,拼命挣扎,孟浪也是扮成鹊桥相会,散场之时,牛郎的模样:一只手臂伸的老长,欲意挽留住自己心爱之人的模样!
奈何,太白金星那老贼势大,手底下都是一些如狼似虎的护卫,将孟浪死死拦在人群之外!
一场棒打鸳鸯的大戏,这才算完美收官
“嘁!”
等到太白金星一群人走远,看热闹的吃瓜群众们,顿时发出一阵阵嘘声:“有什么了不起的嘛!不就是居住在三十三重天的权贵人物嘛,自家女儿甘愿下嫁,你何苦要拆散人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