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燕后站在门外,面色变了又变。
白妃紧随楚灏身后进了大殿,一进门就有浓浓的药味袭来,浓得几乎让人窒息。
大殿里静得没有一丝声音,让人连脚步都忍不住要放轻,生怕惊动了燕帝。
传旨公公领着两人进了内寝,白妃谨守规矩跟在楚灏身后,一直低垂着头,抱紧了怀里的木盒。
“灏儿,怎的回京这么久都不来见朕?”
一个虚弱的声音从龙床上传了出来,刚说完这句话,便就咳了数声。
服伺的公公忙递了温茶,又扶着燕帝靠着迎枕坐了起来。
白妃略惊。
果然燕帝早就知道她们到了京城的事。
那么说,她猜得应该没有错,燕帝见自家儿子非要捎带上她,恐怕真的是——
偷窥的暗卫把她给卖了。
也就是说,她平日里喷楚灏的那些场景,还有踩楚灏的脚……
白妃一时想不起来自己还做了什么在燕帝眼里可能不敬楚灏的事,顿时觉得后颈有些发han。
忍不住将怀里的木盒抱得紧了一些。
说不定这个木盒能救她小命。
楚灏挠挠头:“儿臣怕进不来……”
燕帝睃他一眼:“还恼着三年多前进不了宫的事?”
“何止三年前……”楚灏咧嘴一笑,“儿臣自幼出游,每每回京进宫都不容易,您又不是不知道。”
“你这臭小子。”燕帝难得扯了扯嘴皮,无奈地瞪了眼楚灏,“朕已经吩咐过,只要是你回来,无论任何人任何理由都不得拦阻你进宫。”
“皇宫永远都是你的家。”
“儿臣知道。”楚灏眼眶一热,单膝跪下握住燕帝的手,“儿臣回来晚了,是儿臣的错。”
燕帝望楚灏一眼,缓缓闭上了眼睛。
刚才说了太多话,耗了他不少力气。
久久,忽地又听他开了口:“你娘亲,可还安好?”
“娘她挺好的。”楚灏应道。
“她可有提起朕?”燕帝随即又问。
这个问题……似乎有点难回答。
楚灏又挠了挠头:“娘她好像没说什么……”
“伯母她给您找到了斑斓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