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听的。”
迟意安趴在沙发扶把里:“我不管,反正我只要阮绵绵当我嫂子,其他嫂子我都不认的。爸他要敢逼我哥跟我嫂子离婚,我、我就不认他这个不讲理的爸了。”
很孩子的话,沈知月嗔了她一眼:“你这话,若让你爸听到,还不得把他气死。”
“他都快把我跟我哥给气死了。”迟意安轻哼,胡搅蛮缠的,让沈知月拿她没办法。
做完护肤过来,拍了拍她的肩膀,缓声道:“行了,我会劝劝你爸的,很晚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
迟意安鼓了鼓腮帮子颔首。
想到傍晚的事,步伐还没迈开,迟意安又回头认真对沈知月说道:“妈,那股份我不要,我才多大点年纪啊,而且我是学艺术的,哪里会管理公司啊……”
沈知月颔首,摸摸她脑袋:“回头我会跟阿御商量,你先去睡吧。”
等迟意安回房休息,沈知月到楼下热了杯牛奶去敲书房门进去。
夜晚的别墅寂静。
迟明洲坐在书房里,面容沉铸,鼻梁上架着副眼睛,气质儒雅正看着文件。听到动静,抬眸看过来,“还没睡?”
夹着烟的长指合起文件放在一旁,迟明洲挺拔身躯往后靠着,弹了弹双指间烟灰。
“我给你热了杯牛奶。”沈知月手里的牛奶递给他:“很晚了,喝了早点回房休息。”
说话间,又拿过他手里夹着的烟在烟灰缸里掐灭:“阿御都把烟给戒了,你还老抽那么多烟做什么?”
“他什么时候把烟戒了?”迟明洲皱眉,语气中浓浓的不悦。
“最近。”
沈知月轻笑:“阿御那性子,反叛惯了,也就你的话他能听进去几分,旁人的话啊,都置之不理。绵绵年纪小,看着软呼呼的好欺负,倒是有胆子,敢管束他,他也听。十来岁就学人抽烟,抽了十几年也不知爱重身体,绵绵这一管束,就改了。”
“出息。”
“我这话你也别不爱听。”
沈知月在沙发里坐下,整理了下睡衣道:“阿御这孩子打小就有主意,天不怕地不怕的,从来就没有服过谁……却向来敬重你。当年绵绵孩子没了,阿御跟绵绵心里难受的要命……来家里的时候,化着妆小姑娘都还憔悴的不成样,他们俩却愣是没有责备过安安一句话,倒是还安慰起安安,怕她自责难受。虽说事情过去了,有惊无险,孩子到底是保住。可我们也不能就不念……”
“若不是她懂点事理,我又岂会同意她留在阿御身边。”迟明洲仍是板着张脸,看似冷酷不近人情,沈知月清楚他的性格,知道他有了点动容。
沈知月便继续说道:“你既都同意了,也不差再让阿御给她个名分。如今结婚证都领了,难道还真要逼他们离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