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坐起来,刚一挪动身体,就觉得浑身酸软,一时竟没能撑起身来。
夏之初迟疑了一瞬,昨晚的记忆在自己离开食堂后就断片了。
脑瓜子想裂开了,她都没能回想起一点儿来,只能将这种后劲归结到那瓶酒上。
——高原的酒,恐怕就是比帝都的酒烈些吧。
这件事情被她当做了清晨的小插曲,夏之初照常起床洗漱出门。
食堂的桌椅已经复原,只是彩带还在飘着。
夏之初捧着碗啜着米粥,——她还是觉得浑身不适,想被什么重物碾过。
这时,一个人影“刷”的坐在了她的对面。
夏之初看了一眼,衣衫凌乱,活像被糟蹋了一样的盛谨言。
“你怎么了?”
“……没事。”
盛谨言的娃娃脸皱成了一团,扁着嘴似乎快要哭了。
过了三秒,盛谨言还是忍不住开口:“您昨晚没有喝酒?”
见她点了头,他有些焦虑,但还是竭力压着嗓音:“那您喝完没有发什么事情吗?没有不舒服吗?”
夏之初眉头蹙起:“到底怎么了?”
盛谨言话说得支支吾吾:“昨天我们吃的那种植物,跟酒精融合之后会在体内挥发出一种别的成分……”
话没说完,两个碗从天而降,一碗米粥,一碗鸡蛋。
坐着的二人抬起头来,边上站着霍霆琛和李亚程。
盛谨言顿时像被掐住脖子的鸭子一样,声音戛然而止。
“……喝点粥吧。”李亚程脸上有些不自然的红晕。
“喝个屁!”盛谨言耳朵都红了。
他一个暴起,却是大步离开了食堂,李亚程快速的追了上去。
望着二人的背影,霍霆琛若有所思,但很快,他便把目光放到了夏之初身上。
他把鸡蛋往她碗边推了推:“补充一点蛋白质。”
望着盆里冒尖的鸡蛋,夏之初对“一点”有了新的概念。
“不用了,我吃饱了。”
她婉拒,接着起身将碗送到了收餐区。
霍霆琛亦步亦趋跟在她的身后:“今天探测的流程步骤和上次一样,你就不用去了。”
闻言,夏之初脚步一顿,心里有些生气。
不让她跟队,这让她觉得霍霆琛这是在否定她作为摄影师唯一的价值。
夏之初看着他,神色渐冷:“摄影不是单纯拍摄,你根本就不知道摄影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