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方向。
她怔在原地良久,直到看见马路对面刚开门的一家画具店,她眼里才升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光亮。
如果没有三年前那场意外,她的手没有因为江奕辰受伤的话,说不定她也能成为一个小有名气的画家。
可现在,她的手维持一个动作久了都会止不住颤抖,她连画笔都拿不稳。
安澜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最终还是抬脚往那家店走去。
……
安澜在外游逛了很久,直到夜色深沉。
站在别墅门口,安澜只觉得这里沉寂得可怕,黑暗中的房子像极了牢笼,让她难以逃离。
她深深的吸了几口气,才鼓起勇气向里走去。
就在她打开门的瞬间,江奕辰的身影出现在了眼前。
两人四目相望,空气凝滞了一瞬。
她突然扭头剧烈干呕起来,可是她什么也吐不出来。
江奕辰的声音响起,晦涩不明:“你是不是怀孕了?”
闻言,安澜嘲讽一笑,擦了擦嘴角,转身正视着江奕辰。
“放心,没怀孕,我只是觉得——恶心。”她将恶心这两个字故意加重。
她看见江奕辰脸上浮起一抹怒意,心里明明该解气,却像是堵了块石头一样呼吸的困难。
下一刻,江奕辰突然吻了下来。
他的吻肆虐着带有一丝疯狂,无形地宣泄着他的怒气。
安澜拍打着他的胸膛,似乎用尽全身的力气才将他狠狠推开。
“啪——”安澜扬手,响亮的耳光落在了江奕辰的脸上。
江奕辰脸上浮现出一抹戾气,凶狠到似乎要将她撕碎。
他赤红着眼,死死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你嫌我恶心,你自己又能好到那里去!”
安澜脸色霎时惨白,身形忍不住晃了晃,强撑着才站稳。
她定定的看着江奕辰,心口像被人炙烤,撕裂般疼痛着。
当初,那个酒局她是为了谁才会去的!发生那件事是她想要的么?
可如今,他却拿那件事当成一把最锋利的刀子往她心头扎。
良久后,她的眼神黯淡下来,无力地垂了手。
安澜只觉得心力交瘁,再也不想争辩什么对错。
她深吸一口气:“滚!”
江奕辰冷冷一笑,说出让安澜这一辈子都忘不了的话。
“安澜,先脏了的人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