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脱!”时漠心一横,反正浑身上下都被她看光过,这里也没外人,他一个男人,还怕被吃了不成?
时漠利落的脱了里衣,露出精壮的上半身,可那深麦色的肌肤上却斑驳纵横的遍布伤疤,大大小小,让人触目惊心。
最让云姜心疼的是,在他的腰腹间,亘着一道拦腰的伤疤,由最左侧的肋骨连到了最右面的腰窝。
时漠见她盯着自己,晒然一笑,“怎么,吓到了?那日不是都看过了?”
云姜敛下眉眼,推开房门,时漠拎着里衣也顺势跟了进来。
“扔外头,一股味。”
时漠哪敢不听,赶忙丢了拎在手里的衣服,也顾不得一会是否有换洗的。
进了门,云姜走近,她伸出手摸向时漠那道丑陋的像一条蜈蚣的疤。
随着她的指尖一点点,从头到尾抚摸,时漠浑身起了一片细小的战栗。
他只穿了一条亵裤,这如何使得?
时漠一把捞住她的手,声音暗哑隐忍,“别摸了。”
“怎么伤的?”
以晋朝的医疗水平,这种拦腰斩的伤是致命的,能逃过一劫,当真是福大命大。
怪不得剧情中没有他这号反派人物存在,这个世界他根本就是个一集都没出场就领了盒饭的无名氏。
时漠语气平淡,“十七岁那年,在边境战场上留下的。”
“十七岁便上战场了么?”
提起这些,连时漠都不知自己是个什么心情,“应该是十五吧,父皇只对大哥心软,对我们别的,都是狠狠操练,能被大哥用的就留下,不能用的全杀了,我算幸运的,我跟大哥一母同胞,剩下的,除了小的,都死了……”
这老皇帝当真心狠,可这样,也避免了皇子夺位的动荡,给儿子留下一个太平江山,称得上一句枭雄!
云姜又摸了一道,这次时漠主动解释,“这就是小伤了,也是在边境时候,断了两根肋骨而已。”
两根肋骨,还而已?
云姜顿了顿,“还去吗?”
时漠一怔,“去哪?”
“边境。”
“说不准,游牧民族赶上年景不好,便会南下劫掠,烧杀奸淫无恶不作,如果有机会,我势必带兵灭其根基!”
时漠说完又怕云姜多想,便又接了一句,“放心,我命硬着呢,死不了!”
云姜不屑的哼了一声,“死不了?上次要是没有我,你坟头草都三米高了!”
“是是,多谢姜儿出手相救,漠,身无长物,愿以此身,报云姑娘的大恩大德!”时漠拱手作揖,但动作拘谨,除了在军营里,他还还从未尝试过如此暴露。
云姜嗔了他一眼,从隔间里拽出一只小浴桶,“等着,我去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