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糊糊的睡着了,临睡着前,唯一想的便是,这人,还是原汁原味的狗啊……
心里存了事,这一觉睡得不甚畅快,也是生物钟作祟,辰时左右,云姜便醒了。
“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时漠侧身拄着脸,正一眨不眨的看着自己。
云姜:“……变态吗?”
哪有人直勾勾盯着人睡觉的?
吓人不吓人?
时漠没太听懂,他把被子往上掖了掖,“盖上些,早上你就别想了,一会儿进宫呢。”
才醒的云姜脑子还未完全开机工作,迷迷糊糊半天,才反应过来,他以为她在诱惑??
什么玩意儿??
时漠实在遭不住云姜娇嗔的模样,他起身下床背过身穿衣,边穿衣边叮嘱,“太后说什么你不用往心里去,就这一次进宫叫她,往后你不必理会她,叫你去你就称病就好了。”
他让陈凝香嫁给倒夜香的这件事,太后心里不可能没疙瘩,以太后的性格,这笔账不会记在皇帝与他的头上,大概率会记在云姜身上。
云姜也知道陈家和陈凝香这些事,懂得其中关键,自然没有不应的。
“姜儿,我扶你起来更衣。”
时漠穿完便主动上前,云姜想自己来,但浑身酸疼,当真是一点力气都没有。
时漠的性子,哪里肯老老实实穿衣服,毛手毛脚的占了不少便宜,这衣服才穿了一半不到。
一直磨蹭到了巳时,二人才坐上马车。
一路到了慈宁宫,宫人将二人拦下,“太后去了御花园。”
时漠的脸拉了下来,“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先走了,等母后回来再说。”
宫人神情露出慌乱,若是这吴王妃走了,太后设下的手段可怎么办?
时漠拉起云姜的手就要走,那宫人瞳孔一缩,不能走!
“烦请吴王在此等候,已经有人去禀报太后了。”
太后对云姜这位素未谋面的儿媳是恨的,但前一天皇帝特意来警告过她,她又不想或者是不敢违逆大儿子,只能像这样不软不硬的刁难一点。
陈家只因为一个圈地受贿便被抄家破门,可哪家大户不圈地?
凭什么就抄她陈家?
最最最最让她接受不了的是,陈凝香被按着头,嫁给了一个挑粪的!
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那陈凝香,如此受辱为什么不一根白绫了结,还活着干什么?
太后每每想起这这件事,都会有一种呼吸困难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