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拿了衣裳,进去浴室里舒服地泡了个澡,感觉自己身上的灰都能搓出济公丸来了。
连洗了好几遍,她这才满意地准备穿衣裳。
一拿起衣服,她就愣住。
一套漂亮的女装。
也许是见她许久没出来,兰曼斯有些担忧,在门外轻轻扣了扣门:“赤水?”
鸢赤水干咳了一声:“你这衣服……”
兰曼斯停下敲门,倚靠在门边上,笑:“不换吗?那我给你代劳可好?”
“不必劳烦。”鸢赤水果断穿衣服,声音弱了几分,“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兰曼斯波澜不惊:“你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鸢赤水眼皮一跳,想想两年多时间,就他黏着她最长久,他知道也不是什么怪事。
不过……
鸢赤水问:“战俘营那一边……”
兰曼斯接过了她的话:“战俘营里每天都有病死的人,你的小命在那不值钱,不会有人在意。”
一听到“不值钱”,鸢赤水“砰”的一声就将门打开了,掐着腰瞪他。
她身着一袭冰蓝色的长裙,露出脖间干净的肌肤,一头墨发还在湿哒哒地落着水,眉目在水雾中泛着清嫩之气。
兰曼斯看着她,清透的眼底渐热,他上前一步,堵住她的去路,低头又开始吻她。
从脖间温润的肌肤,滑至侧脸,又落在她绯色唇瓣上。
鸢赤水还在揪他的头发:“我的小命不值钱,你凑这么近干什么?”
兰曼斯睫毛覆下,有些委屈:“但你在我这便是无价之宝。”
他说:“你有没有哪受伤?”
他白玉无暇的脸凑近,鸢赤水被他盯得脸冒热气:“活下来已是幸运,管什么受没受伤。”
兰曼斯却不放心:“我看看。”
想起早上那人的鞭子,他心头一紧,便要去扯她身后的衣服。
鸢赤水揪住自己的衣服,护住后背,瞪他:“放手!”
兰曼斯愣了下,摇头:“我帮你上药膏。”
见她还抓着自己衣服,一脸防备的模样,兰曼斯无可奈何地捏了捏她的脸:“听话,你现在是战俘。”
还反过来威胁她?
鸢赤水拍掉他的手,扭头就往浴室外走。
兰曼斯一怔,追上来:“你要去哪?”
鸢赤水往楼下走:“还扫帚。”
有恃无恐。
还没走几步,兰曼斯就从身后抱住她,提着洋娃娃一样抱回了楼上:“不要去。”
他抬手轻轻地揉她头发,给她顺毛:“陪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