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父有个亲生女儿,哪里会多看一眼我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继女。而母亲为了讨好继父,对继女甚至比亲生女儿还好。
我妈带着我刚走进门,扎着两个羊角辫的田珍珍,双手叉腰,将我和我妈堵在门口。
「你们是谁?来我家干嘛?」
「你是珍珍吧?以后阿姨、姐姐和你就是一家人了。」我妈堆起一脸笑。「这个是我的女儿,苏甜,比你大几个月,是你的姐姐。」
田珍珍转着嘴里的棒棒糖,挑衅的看了我一眼,蛮横无理的道,「不行,我要当姐姐,不然她就休想进我家的门!你看着办吧!」
我妈连忙眼睛都不眨的按着我的脑袋,将我的脸怼到田珍珍面前,「死丫头,还不喊珍珍姐姐,哑巴了吗?」
我咬着唇,不堪其辱,结结巴巴的喊一个比我小的丫头片子,姐姐。
第一回合,因为我妈的偏袒,我输得彻头彻尾。以至于,在后来的日子,田珍珍对我的恶作剧,变本加厉。
在不多久后的一个午后,趁着我午睡,田珍珍毫无预兆的把两瓶胶水当头浇在了我的发顶。
女孩子最是珍视头发,那是我在那个所谓的新家,第一次委屈到想哭。
我眼圈红肿,顶着乱蓬蓬,黏成一团的头发跑到我妈面前,就那样一言不发的站着,无声的告诉她,她的亲生女儿,被她的继女田珍珍欺负了。
但这只换来我妈轻描淡写的一句,「不就是头发粘住了吗,剪掉不就行了!这么长的头发,每天浪费洗发水,现在省事了。」
我的心彻底凉透了,回头就看到后爸的女儿站在角落里,得意洋洋的朝我做鬼脸。
那一年,我一咬牙把养了几年的长发全部剪掉。
我的屈服,并没有换来和解和生活的风平浪静,而是田珍珍肆无忌惮的挑衅。
不是把我文具盒里的铅笔笔芯全部折断,以至于我第二天考试,连一只能用的笔都没有。
就是把我的课本,撕成一片片的,害我被老师当着全班人的面,在教室的最后一排罚站。
而我母亲对这些事情,完全无动于衷,只会让我息事宁人,别给她没事找事儿。
甚至在我这个亲生女儿的面前,将偏心两个字,演绎的淋漓尽致。
有那么一次,班级里要交补课费,我找我妈伸手。
「我没钱,天天这个钱,那个钱,你这个赔钱货,是要剥削死我吗!」
我低下头,看着帆布鞋破洞后露出的脚丫子,默默忍受着母亲的训诫。
一旁看热闹的田珍珍一边舔着雪糕,一边朝我妈伸出手心,「阿姨,给我零花钱,我要买一个新的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