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想完全破除诅咒,就必须平复它心中的怨气、洗刷平反它生前遭受的冤屈。”
事已至此,为了全村人的未来和安全,且顾之桑又直言邢家媳妇是含冤而死,拉木一拍门框说道:
“我这就带几位大师去邢家!”
“我也想知道,那家人到底做了什么孽、我们村子里的人又犯了什么罪,能让邢家媳妇恨成这样。”
说完他又挨家挨户叫了几个村里的干部一起。
村里人一听说邢家媳妇的尸体都被村外的大师们降服了,也都十分欣喜;
听拉木说要去邢家,不少村民也嚷着要跟着去听听事情的真相。
很快一行人乌压压到了邢家的家门口。
敲了邢家大门许久,紧闭的院门里才传出一道阴沉不耐的问声:“谁啊?”
院门被打开了一条缝隙,一个身形佝偻的老太太从门缝往外窥探,结果下一秒,一只指尖纤细凝白的手掌便拍在门板上。
手掌的主人看似轻轻一推,院门便直接被顶开了。
院里气流中夹杂着淡淡的朽气,让顾之桑凤眼微眯,她抬起脚步径直跨过门坎,往邢家里屋走去。
邢老太太看到那么多村民和不认识的人,就这样闯入自家院子里,跺着脚发疯似得要去扑打抓挠顾之桑,可她还没碰到顾之桑的衣角,便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抚开。
“杀千刀的强盗啊!这是我家的院子,你们欺负我一个老婆子!”
拉木和其他村干部解释一通,说道:
“大师们说了,你儿媳妇之所以有怨,都是在你们邢家受了委屈!邢婶子,你天天和邢老二藏在家里不出门,不会真的做了什么亏心事吧?”
“放你娘的屁!”
眼瞧着阻挠不了,邢老太太便开始撕咬踢踏拉着她的村民,把两个村民的脸上、脖颈上划出几道破皮的指甲印。
喧闹声中,顾之桑径直推开了卧室主屋。
浓郁的药草气味混杂着肉质腐烂的臭气,充斥在整个昏暗的卧房中,味道很刺鼻。
床榻上躺着一个中年男人。
形容枯槁、身形消瘦,他从脸上一直到脖颈、手背,凡是裸露在外面的皮肤上都长着一块块暗红色的‘人面疮’。
听到门响,男人只是瑟缩了一下,呆木木地看了眼顾之桑的方向,几秒钟后才露出惊惧,往被子里躲了躲。
很显然他的精神状态很不好,已快被折磨疯了。
看到男人覆着红斑的面孔的第一眼,顾之桑就知道此人便是孕鬼的丈夫,准确地说是阳间的丈夫——邢老二。
其他选手也走进了屋里。
白慈凝眉道:“好重的死气……他被什么东西反噬了,但是没有死。”
顾之桑没说话,看了片刻后又转身离开了主卧,朝着院子后头的一片小菜地走去。
菜地的旁边空地上有块圆形的木板盖子,上面插着铁栓,这是个用来存粮的地窖。
地窖口的门板子不知为何不是密封的,而是在板子上打了好几个破洞,空气和阳光能够透过这几个孔往地下的贮藏室流通。
顾之桑屈膝蹲下,拉开铁栓后用两根指头扣住木板上的孔洞,把木板整个掀开。
只往下看了一眼,她便起身对拉木道:
“下面有人,麻烦你找两个人把她背上来。”
拉木村民们:?!!
拉木点点头,把院子里靠墙角放置的梯子支了下去,带了个干部下到地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