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牌,又一把重新开始。
时姜依然秉持了她之前的良好作风,把牌一对一对的组好,成了几套牌即使不看她的牌也一目了然。
祁见浔靠过去,挨她挨得近,上半身几乎是紧贴着时姜的后背,双臂自然而然的把她半圈在怀里,双手摸索着把牌组合到了一起,一字排开。
这小小的举动引来了时姜的不满,她小声在祁见浔耳边颇有些不好意思的嘟囔,“…你这样我分不出来。”
祁见浔笑笑,“手机游戏不也这样?”
时姜那一刻看他的眼神有些复杂。
手机上多简单,而且那种有系统提示听不听牌,胡什么的。
“有我呢。”
祁见浔捏了下她的脸,只在她耳边落下了这句话。
“停停停,打住啊,禁止虐狗。”坐在他们对面的祁开扬饱受煎熬,强烈的表示抗议:“干啥呢这是,打牌呢!大大方方说话不好嘛!”
牌局开始,祁见浔手气果然很好,摸了几次牌后就听牌了,时姜茫然又惊喜的看着,思绪甚至都跟不上他的,直到胡牌了才慢半拍的反应过来。
时姜那双狐狸眼里盛满了光,星星眼的看祁见浔,“你这手气哪是挺好,逆天了好吧!”
祁见浔被媳妇儿这样看着这样夸表示很受用。
时姜这边的运气逆转,之后的几局,全是赢面,其他几家不满了。
祁老爷子输钱输的最多,脾气上来了,嚷嚷着耍赖不玩了,借着年纪大身体经不住熬夜,把位置让了出来,换了祁母上。
祁母有祁父看牌,大嫂有大哥看牌,时姜有祁见浔看牌,只有祁开扬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自己一个人茫然无措又悲愤的打牌。
祁老爷子走后,输钱输最多的变成了祁开扬。
祁老爷子辈分最大,他叫嚣不满有人听,祁开扬就没这个待遇了,无人听他的吐槽,“哎,不带你们这样玩的!”
“欺负人这是!”
“身边怎么还带个军师!”
还都成双成对的。
客厅的电视机里播放着春节联欢晚会,而麻将桌上热热闹闹的哄闹声却盖过了电视机的声音,只有祁开扬与这两种氛围都格格不入。
麻将局持续到了晚上十一点才结束。时姜没玩够,还是祁见浔的父母和大哥大嫂要去睡觉了,不得不结束。
时姜揪住即将要悲愤离去的祁开扬,兴致盎然的提议说:“咱仨再玩会儿呗,”
“斗地主怎么样?”
祁开扬算是看出来了,自己再和他俩玩纯纯的二对一,他自己绝对是被欺负的那一个。
不等他拒绝,祁见浔就开口制止了。
男人拒绝的比较委婉,“十一点半了。”
时姜只略扫了眼时间,无所谓说:“不晚,还早呢。”
“是早,”祁见浔眼睫垂下去,浓长的睫毛掩盖住了眼底的意味深长和一闪而过的淡笑,他声调缓缓,“这么早,能干的事还有很多…”
话落的下一秒,时姜便感觉到了双腿被一只有力的手臂揽住,一阵天旋地转间,她恍然看到了祁见浔劲瘦的腰背,随着步伐的动作而微晃。
头发倒垂下去,挡住了一半的视线,时姜才发觉自己被祁见浔扛在了肩膀上。
她的腰腹压在祁见浔的肩膀上,男人骨骼硬,时姜被他硌得有些疼,抬脚上楼梯的起伏掂着她差点把晚饭吐出来。
临到进卧室前,时姜隐约还听到了楼下祁开扬的吐槽。
入室的房间内带有祁见浔身上气息的浓郁,一瞬间的冲击力令时姜有种头晕目眩的感觉。
男人信步往前走,时姜的视野之内都是祁见浔衣衫的颜色,一路随走,一路的灯光亮起,直到她的视野之内出现了灰色的床单。
时姜以为自己要被放置在床上,转瞬,祁见浔扛着她直接拐去了浴室。
祁见浔把她放下,撂下了一句“洗澡”,便转身关上门出去了。
时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