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时间仿佛是共用了一个身体,亦或者说祁见浔替她承担了孕反的痛苦。只要祁见浔反胃呕吐的难受时,她的身体就会好很多,但看着男人难受的模样,她也挺心疼的,可能当时祁见浔看她呕吐时也是这种心理,恨不得替她承担。
这次,真的承担了。
时姜的孕反缓解了不少,祁见浔开始了。上班期间天天发微信跟她诉苦说难受,又问她有没有好点。
那天上午祁见浔吐了三次,整个人都差点虚脱了,当天就直接请了产假,时姜什么时候生,他什么时候再去上班,其他重要的文件合同需要他过目的让陈则送来家里就行了。
时姜虽然很心疼他,但还是很想笑。
晚上祁见浔吐完回到床上,给自己和时姜均倒了杯水。
时姜摸了摸他的脸,脸色有些差,指尖触到了一层薄汗,又抽过纸抽给他擦汗,“你还好吧?”
祁见浔抿了口水,胸口和胃里也舒服的多了,他点了点头,长探手臂把时姜往怀里揽,哑声问:“你呢?”
“好点没?”
时姜伏在他肩颈上点点头,又仰头看他的侧脸,嘴角忍不住溢出点点笑,“你吐的严重了,我就好多了,心里也舒坦多了。”
祁见浔眉梢不可抑制的轻抖,视线斜下来,那眼神像是在说‘你就不能收敛点?’
他抬起指尖捏着她的脸,无可奈何,“我看你就是幸灾乐祸!”
时姜嘿嘿的抿唇笑。
祁见浔反过来抱时姜,脑袋埋在她细腻的颈肩,小幅度的轻晃,像个撒娇的大狗狗般诉苦,“我难受…”
“我委屈…”
时姜一手揉着他的脑袋安抚,一手指尖触到他胃的位置,指腹轻捻着,“哪难受?胃里吗?我给你揉揉。”
祁见浔抱着她腰的力道更紧,闷声指挥,“往下点…”
时姜照做。
“再往下点。”
时姜如是照做,只不过指尖不由的顿住。
祁见浔喉腔内溢出轻颤的笑声,身形也由此颤动,他贴近了时姜些,意味明显。
自从时姜怀孕这一段时期以来,两人亲昵的程度也只限于亲亲抱抱,祁见浔人都快憋坏了。
时姜叹口气,手指任劳任怨。
他这么模样又瞧着好笑,时姜嘴上说着心疼人的话,但神态表情间的幸灾乐祸表现的淋漓尽致,“真是委屈你了。”
话说的也不走心,说着说着还笑出了声。
“……”
祁见浔抬头咬她颈肩的软肉,“迟早会让你还回来!”
时姜不由得缩脖子,躲着他又是咬又是吻的唇,声调轻颤,“你让一个孕妇这样合适吗?”
“礼尚往来,大不了我也帮你?”祁见浔倾身,唇凑到她耳边,温声吐气,低哑的嗓音说不上是因为时姜此刻的动作,还是因为吐出口的话,“你想要哪种?手?嘴?”
“还是舌头?”
时姜指尖用了些力道,掐他。
闷闷说:“我可没你这样性欲大。”
“嗯,”祁见浔很认同的点了下头,声调浅笑,话里拆台的意思也明显,“也不知道是谁,上次求着我再来,抱着我的腰不撒手。”
“不知道。”
时姜装傻充愣的不吭声。
气氛安静下来,谁也没有再说话。
只有祁见浔时不时的低吟溢出声。
时姜垂眸盯着自己略微拢起来的肚子,脑海里推算着时间,喃喃出口:“…医生说三个月后就可以同房了,我现在四个月了吧。”
她顿住,后面的话没在继续说,但话里的意思明显。
祁见浔闷着没应声,只是气息微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