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殊生了张冷峻的脸,瞳孔颜色淡,看人的时候总带着一股冷漠,容易让人觉得望而生畏。
应妈妈很清楚自己儿子,骨子里是带着点冷的,二十郎当岁,比三十岁男人还沉稳,但此刻很意外。
他那张冷感的脸上,难得挂上点青春少年的认真和甜蜜。
应妈妈如释重负的笑起来:“没什么技巧,孰能生巧,还有就是你要做给对方,那对方口味如何,用心就好。”
应殊抿唇记下,手指尖里还藏着一丝红糖鸡蛋的甜。
他一直没给顾笙笙做红糖鸡蛋,他倔强的想让对方吃一口以后,再不要像上次一样,毫不留情的推开。
应妈妈细细教导他,母子两很难得坐在一起,气氛融洽温馨。
应妈妈说完后,喝了一口水,织着红围巾:“应殊,你长大了,我真的很高兴。”
红围巾已经快织完了,只差尾部收针。
应殊抓住尾针,跟应妈妈说:“他用不上这些东西,不用织了。”
应妈妈眼瞳里微微有水光,因为生病,看起来很虚弱。
“……我是想织给你的。你小时候六七岁,看到应家那小孩,也跟着想要一条。那时候没时间给你织,现在你都长大了。”
应殊语气突然拔高:“别织了!”
应妈妈放下针:“对不起。我当年……”
应殊面色冰冷:“你当年不应该当小三,更不应该缠着应家!”
应妈妈脸色顿时苍白:“应殊,你听我说……我不是小、小三……”
应殊冷冷笑起来:“你插足应先生的感情,为他留下一个私生子,还把他养大了!”
“不……不是……当年我跟他是自由恋爱,他让我等他一年,那时候我已经怀上你了……我并不知道……”应妈妈声音变得破碎,扯开的成年旧事像是玻璃片,割着她的肉,很快她呼吸提不起来,她意识到续上的命断了,也意识到将给面前的孩子留下永恒痛楚。
弥留之际,她选择放弃陈诉自己的冤情,对应殊说,“别怪他,不要怪那孩子。”
警报器在瞬间拉响,鱼贯而入的护士紧急对她做着最后救护,喧闹场里,红围巾被人踩了几脚。
伴随着“滴——”的长鸣,应殊后撤两步,捂住脸颊。
手机铃几乎在同时响了起来。
“喂,应殊吗?”
是顾笙笙。
应殊心脏血液又回来了,勉强靠着一口暖流,将他一身烂—肉塑成人形。
他开口仍旧沙哑,声带像是被碾碎。
“……顾笙笙……”
“应殊,我们分手啦,你自由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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