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破天都想不明白,温敛故今天到底为何如此执着于这个话题。
“我为什么一定要成亲?”江月蝶东西也不找了,满眼困惑地看向温敛故,“你今天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一直在说这些奇奇怪怪的话。”
温敛故一顿。
奇怪么?
他觉得一点也不。
温敛故缓缓开口:“我先前出门时,听人说起说倘若成亲后,夫妻二人便是一体,从此以后相敬如宾,百年好合。”
他说完这些话后,忽然停下,静静地看着江月蝶。
江月蝶不明所以地回望,见温敛故不再继续,又觉得他似乎还有什么没说完,便对着他笑了一下。
嗓音清脆悦耳:“然后呢?”
她笑得很灿烂,像是那朵尚未枯败的蝴蝶兰。
温敛故凝神半晌,忽得俯下身。
蒙的来这么一下,江月蝶被惊到,下意识想要后退。然而她正跪坐在床上,动作到底是慢了一拍。
就是慢了的一瞬中,脖颈被一只如玉般的手托住,再无退路。
她越是要躲,他愈发用力。
脸都要贴在他的腰带上了。
江月蝶气得仰起头,猛然间瞧见了那张清艳俊美的容颜,里面清楚地映着她焦急的模样。
他越是淡然,越发将江月蝶衬得不够从容。
江月蝶:“。”
奇怪的胜负欲忽然出现,脑中骤然冷静下来。
江月蝶思考了一秒,忽然发现自己根本没必要躲。
反正无论怎么后仰,按照温敛故的执拗,她都是避无可避的。
那不如就躺平吧。
江月蝶索性将身体重心后压,把身后的手当成了靠枕,扭了扭脖子,在温敛故的掌心调整了一个最舒适的姿态。
“怎么不说了?”江月蝶说完后还带了个小小的哈欠,看起来悠闲松散。
仿佛这样的姿势天经地义,在正常不过了。
原本还有些剑拔弩张的气氛,因为这句话,一下子消失殆尽。
似乎没想到她就这样简单的接受了,温敛故怔了怔,蒙在眸中的阴翳散去。
扣在侧颈的手指轻轻动了动,像是想要触碰,却又空空地落下。
想起那日周围人说的话,温敛故嗓音带着几分幽幽的冷意,“他们说,两人在成亲后,即便是死去,也要合于一坟。”
这话乍一听有些奇怪,但是联系起上文,江月蝶觉得自己明白了温敛故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