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行,”慕广寒赶紧再次摁住他,“不急,红药和阿铃已经出发去找了,还带了何常祺和拓跋星雨。”
“你旧伤未愈,烧也没退,乖乖继续躺好养病,才是正事!”
“我身体无事。”燕止道,“他们几个未必见过那山,还是我去。”
“燕止……”
“早日找到姜郁时,也好早日揭穿其阴谋、弄清楚你疑惑之事。早日了结,你也少受些苦。”
“……”
冬日阳光澄澈,透过花窗打在脸上,很暖。微微有些发烫。
慕广寒心里跟着暖暖的,小声说:“嗯,不急。”
燕止皱眉:“怎能不急?”
慕广寒不说话,只瞧着他。这个人的表情竟然直到此刻,仍旧是平淡而就事论事的模样,好像根本不知道自己正在说一些……类似情话的东西。
慕广寒实在是,心里酸软得很。
忽然掀开被角就一骨碌爬上了人家的床。有人身体微烫,而他正好很凉,抱上去做冰袋刚刚好。
他难得那样主动地靠近燕止,心里扑通扑通跳,眼睛
明亮。
所以……就这么担心?
原来西凉燕王(),也有心急乱绪的人和事?()_[((),能让他失了方寸。
……就那么害怕来不及破解国师阴谋,怕他会早起死,以至于连平日里的冷静都没了。怪不得生病。
就,那么在乎啊。
但慕广寒心里丧良心,嘴上可不敢那么丧良心,乖巧抱着他的腰小小声一脸真诚:“真的不用心急,不能连自己身体都不顾。你看,我不是还在身边么。”
“我保证,再也不胡乱回忆往事了,不会受苦。”
“你也乖,你这身体真要多养两天才行。放宽心,先睡一觉,等养好身体咱们再一起去找,嗯?”
“……”
以他们两个一向的默契程度,燕王又怎么可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这讨好又心虚的调调,燕王已经在磨牙准备咬人了。
半晌,他叹了一声。
但随即,又笑了笑。在被子里伸手,一把将慕广寒揽住,然后——真就乖乖睡了!
这。
燕王不愧是燕王。
有那么一瞬间,慕广寒能够清楚地感知到——燕止从刚才的急到不急,明显出现了燕王身上专有的,一个“瞬间想开”的过程。
燕王永远这样,神奇兔兔天不怕地不怕。
所有事不用人劝,他自己就想开了。
“……”
但,他又到底是想开了什么?
慕广寒无论怎么想,倘若两人易位,他绝对是无论对方怎么劝都一定会坚持立即出发,不赶紧找到姜郁时夜不能寐、惶惶不可终日且誓不罢休的。
当然不是说燕王能睡着就不好。燕王能睡着,这太好了,好得不行。
但他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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