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片刻,她接着道:“我其实也很怕,我怕我们未来的感情,会因为门第的差距、世俗的眼光、家人的反对,而变得狗血、变得不纯粹、也变得不平等。”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宁愿就停在这里。”她说。
黎初月从小就没有父亲,换言之,她其实是个私生女、野孩子。
她从小目睹了母亲的种种艰辛,所以在她潜意识里最害怕的、最恐惧的,就是重蹈母亲的覆辙。
想着这些,黎初月忽然释然,现在和他分开,或许才是对自己最好的保护。
她抬起头笑笑,脸上没什么情绪:“所以骁闻,我们俩就先到这吧。”
黎初月的这一番话,让两人瞬间都沉默了下来。
薄骁闻其实有想过,他和她以后的情路会充满不确定性,但他没有想到,她竟会如此冷静地就在这里喊了停。
“月儿,这是你心里真实的想法吗?”
黎初月抿唇笑笑,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她只是轻声说:“你不是刚好年底就要去欧洲研修了吗,趁这段时间,我们可以试着去放下彼此。”
薄骁闻很想立刻跟她解释,但他发现,他或许做不到,他不能空口许给她未知的承诺。
昨天薄老太太的那句“如果你都不能给她未来,为什么要占有她最美好的花期”,一直萦绕在他的脑中。
此刻薄骁闻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追随本心地开口:“月儿,我喜欢你。”
印象中,“喜欢”和“爱”这样的字眼,他从来没有跟她说过。
薄骁闻继续认真地说:“不管怎样,我都希望你记得,我喜欢你。”
黎初月笑笑,亦是热烈地回应道:“我也是。”
两个人似乎是达成共识一般地结束了话题,默契得心照不宣。
“喜欢你”这三个字,在绝大多数恋人之间,都会用作交往前的告白。
而对于薄骁闻和黎初月来说,这三个字,却成了他们分手时的话别。
餐毕,两人并排走出了餐厅。这种感觉,就好比狂风暴雨明明还没有下,但潮水却已经满溢。
薄骁闻不远不近地站在黎初月的身边,突然开口:“月儿,我可以再抱你一下吗?”
黎初月大大方方地站定,弯起笑眼:“当然。”
得到应允后,薄骁闻忽然不再绅士,他有些用力地将女孩揽进怀中,强势得好像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他们已经做过了那种最亲密的事,他已经熟悉了她的身体,但此刻,他却觉得怀中的她竟有些陌生。
两人就这样在夜风中拥抱了良久,薄骁闻才舍得慢慢松开黎初月。
他像平时一样,柔声说:“我送你回学校。”
“不用了。”黎初月摇摇头,若无其事地笑笑,“我总是要开始习惯,没有你的日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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