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被撕烂的内衣就是他的杰作。倪苓还记得,薄勋看到她浴袍下摆里面空空荡荡、没有任何布料阻挡的时候,眸色瞬间一沉。
倪苓一是羞赧,想拉过被子遮一下,却被他钳住了手腕。
男人喉结上下滚动,嗓音里带着几分讥笑:“你怎么连那个都不穿?”
倪苓想起了被自己扔在浴室的小裤,用力咬了咬下唇:“脏了。”
她话音刚落,他的指尖竟然对准她那处按了上来。男人的指腹有些微的粗粝,动作慢条斯理地像在把玩一颗名贵的珍珠。
这一瞬间,倪苓的脑海中仿佛炸开了烟花,眼角不由自主地沁出一滴泪。接下来的记忆就开始变得如梦似幻。
*
正当倪苓还陷入面红耳热的回忆中时,忽然感觉自己的肩头一暖。
她回头一看,竟是薄勋走了过来,给她身上披了件宽大的浴袍。
“醒了怎么不叫我?”薄勋的声音里明显带着鼻音。
“我……”倪苓一张口,嗓子里竟然也是同样的嘶哑,喉咙中浮起一阵干痛。
昨天薄勋本来就有点感冒,现在可好,直接把倪苓一起传染了。
想想也是,夜里那样深入而亲密的接触,怎么可能会不传染?
两人面对面的站着,都是一副喑哑的嗓音,眼尾泛着红,气氛一时间有些微妙。
倪苓轻咳一声,表情还挺冷静的:“薄先生,我先回家了,麻烦你帮我安排司机。”
薄勋闻言,声音里竟有一丝不易觉察的强势:“先吃早餐,吃完我开车送你回去。”
倪苓笑着摇头:“别这样,我们俩又不是真的,这种事后温存我可受不起。”
“但这是我的习惯。”薄勋淡淡回道,口吻却是不容置疑。
倪苓想了一下,也不再推脱:“行吧,你是甲方老板,你说了算。反正我们的合作协议,还剩下半个月,这期间我都听你的。”
按照两人之前签的合同约定,他们要演一个月的合约情人,乙方要在合情合理的范围内,无条件地服从甲方。
像这种无关紧要的要求,倪苓也不计较,薄勋要怎么安排,就随他去吧。
不过眼下有一件事,倪苓确实需要薄勋来解决。
她凑近他,拢了拢自己浴袍的领口:“拜你所赐,我的内衣都没法穿了,你现在去找人帮我买一套。”
“哦?”薄勋抬眼,一脸从容地望着她,“那你喜欢什么样的款式?”
倪苓闻言勾起唇角:“就按你喜欢的买……”
眼下倪苓没有内衣可穿,她光溜溜地穿着浴袍,并不想走出房间去吃早餐。于是就薄勋便叫人把饭菜送了进来。
两人在套房的小餐桌前面对面地坐下。
会所早上准备得是两碗鸡汤馄饨,外加几碟小菜,很简单也很新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