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进进出出的佣人没有一个是她熟
悉的面孔,还有就是客厅一进门那个地方挂的画幅也不见了。
她朝钢琴走过去,坐在凳子上,手指轻轻地抚过一排黑白键,一阵悦耳的音符让她看向裴时焰的眼神里染上了物是人非的疑惑。
“时年哥哥,我记得这架钢琴早就坏了。”
裴时焰为了让她住的安心舒适,叫人连夜还原场景,就好像她从未离开过一样,没想到在细节穿帮了。
他摸了摸自己的脸,沉了一口气,这才板过华笙的双肩,郑重其事的告诉她,“别叫我时年哥哥,我是裴时焰。”
他派人联系了脑科和神经科的专家给华笙会诊,这次外伤竟让她选择性失忆了。
像是偶像剧里才有的情节,更狗血的是华笙把裴时焰认做了已故的裴时年。
裴时焰猜想她的大脑潜意识里是想弥补什么巨大的遗憾。
他读懂了她的劫后余生。
仿佛几年前遭遇的那场地震,她不是唯一的存活者,裴时年没有死,她不用带着负罪感而活。
华笙,我不是他,我不可能用他的身份欺骗你,我更不愿意替他活着。
我愿意尝试一下,陪你重生。
不等他把话说完,华笙自顾自的理解着:“哦!你又换了个新名字啊!”
“不是。”
裴时焰从钱包里抽出身份证让她看,谁知她看了一阵子后这样说:“哦,原来只换了一个字。年换成了焰,也行,火焰寓意不错,不求越烧越旺,但求生生不息,星火亦可燎原
。”
“借你吉言。”看着她岁月静好的神情,裴时焰没再徒劳解释煞风景,在她身边坐下来,试探着摸了摸她的秀发,刚想接着说什么,何年进来汇报,“小裴总,许深来了。”
裴时焰使了个眼色让他别再说下去,他转头看华笙的反应。
华笙说:“我就知道他会来。”
裴时焰知道她忘了和许深结过婚,记忆停留在几年前,听她的口气有点烦,他说:“你不想见他,我就送客。”
本来他也不打算让两人碰面。
“别送客。”华笙制止并解释,“我爸要是知道我们撵走他,晚饭就没有了哦!”
裴时焰倒吸冷气先依了她,生怕她下一秒闹着找爸爸,那他没法子哄了,只能去挖坟。
“好好好,让他进来。可是,我和他没话说,不想见他。”
“我也不想见他。上次在花房。。。。。。”华笙叹了口气,“这次往哪躲好呢!”
裴时焰追问:“你们在花房发生什么了?”
“不告诉你。”
她不说他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青春热血,你追我逃,说不好有言语冲撞或者肢体碰触。
华笙:“说起来都怪你不好,还没他来的勤,就知道闭关做婚纱。我可告诉你,他对我有意思,我爸要是同意了,我就不嫁你了还要你替我做婚纱。”
“你不嫁我还好意思让我替你做嫁衣?”
“你不愿意我也不勉强,唐少做的也漂亮。”
在喷泉池旁边陪着许深等人的唐
夜忽然打了个喷嚏,他看着站在光线下的偶像,开口:“我上一回进悦笙府还是上一回,这里好像没什么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