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戚雨迟手指骤然一松,“有点儿疼啊。”
“疼了好,让你长记性。”那人托着他手拿起来看。
其实他咬得不重,戚雨迟也知道。
这么一圈牙印在指节上,估计没个十分钟就能消。
因为这个低头的动作,戚雨迟又看见了他耳朵上的耳骨钉。
“哎,”戚雨迟叫他,“除了那天晚上,我们是不是还在别的地方见过?”
那人笑了,放开他手,说:“你想说谢泽?”
戚雨迟顿了下,嗯了声。
“那天是我,”那人朝他递手,一个正式认识的动作,“谢月野,月亮的月,野外的野。”
戚雨迟握住他手,“我叫戚雨迟,马上要下雨的雨和迟到的迟。”
松手的时候谢月野的指尖还在戚雨迟掌心里勾了下。
戚雨迟手垂下来的时候指尖碰了碰掌心,面上没什么多的表情,但是心里笑了下。
他们俩在这儿又是要打架又是相互认识的,早把旁边人看懵了。
见气氛缓和,唐澜凑上来,问:“怎么了?”
“来认识下,”戚雨迟说,“这是谢月野。”
“啊,”唐澜看向他,“打球之前我俩认识过了。”
“行吧。”戚雨迟想看一眼几点了,但是他没表唐澜也没有,一低头,瞥见谢月野手上有,戚雨迟抓着他小臂抬起他手,扭头看了眼。
“好像差不多了,要不不打了?”
谢月野手上扣着只银黑色的表,腕骨清瘦。
戚雨迟抓着都有点硌手,很快就放下了。
这个动作他做着没觉得有什么,倒是旁边的唐澜看愣了。
之前谢月野低头咬戚雨迟那下是背着人的,大家就看见谢月野低了下脑袋,别的什么没看见。
现在戚雨迟突然来这么一下,唐澜几乎立刻就瞥了眼谢月野的表情。
这人是他找的人带来的,一个师兄,上来他们就互相给了个名字,别的什么话也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