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溪妈妈看着好酒子,这位满身酒气的道士从进门到现在都没有说过一句话,只是神情凝重,看得她心里七上八下,眼下终于忍不住出声,“道长,我儿子到底是怎么了?”
好酒子看向徒弟,“阿灼,来。”
多年师徒之间的默契不必言明,辛灼帮着好酒子准备好笔墨,好酒子在时溪上半身用朱砂绘满了符文,又让辛灼跟着他一起在地上绘好了一个符阵,再燃上香,香气袅袅而起,时家父母原本焦躁的心情渐渐平静下来,他们的手交握在一起,安静地注视着这一切。
好酒子把辛渐冉带到阵中,递给他一个桃木片,“置于口中。”
辛渐冉认真照做。
好酒子又让辛灼和施怀熹各自握着一张符站在阵侧,辛灼刚想说什么,好酒子按了按他,“放心,不伤身体。”
于是辛灼站定。
全场肃然,好酒子迈着玄妙的步伐,晃着铜铃念咒。
施怀熹感觉得到他抱在怀里的符箓开始发热,随着好酒子的念诵,他看见——所有人都看见了,有白色的雾气从时溪的中指指尖溢散而出,凝成细细的长线,一路晃晃荡荡地蜿蜒,钻进了辛渐冉的指尖。
好酒子站定,“果然。”他大力晃了晃铜铃,白线溃散,消失在空中,时妈妈率先发问,“道长,这是怎么回事?”
好酒子示意辛渐冉他们可以动了,他在椅子上坐下,“有人要给你的儿子换命,不止是换运势,是要连身体也跟着换。”
时溪父母和辛渐冉闻言一脸骇然,施怀熹则悄悄松了口气,总算等到了这一天——辛渐冉将要知道真相的这一天。
时溪父亲皱紧眉头,“我们家一直不信鬼神,没有接触过这样的人……”
辛渐冉面色苍白地出声,“你们认识程听吗?”
时溪父母脸上都是一脸茫然,时溪妈妈念着这个名字,“程听……老时,我记得儿子有个高中同学好像就叫程听。”
时父也想起来了,“不知道跟你说的是不是同一个人,时溪确实有个叫程听的高中同学。”
“他们关系很好吗?”
“不好,”时溪妈妈慢慢想起来了,“时溪挺烦他的,之前还跟我们抱怨过没见过这么奇怪的人,但具体怎么奇怪他也没跟我们说过。”
因为自家儿子很少会有这样不喜欢的人,哪怕没有见过程听,时溪妈妈对这个人也有印象。
辛渐冉顿住,施怀熹飘过去拍了拍他,问,“叔叔阿姨,我想问一个冒犯的问题,时溪出车祸那天,有人跟他在一起吗?”
这是时家父母最痛苦的回忆,时父缓-->>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