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骑马!稳哥儿骑马!”
稳哥儿在他怀里扭得像条小虫子,指着庭院里正要被小厮欠揍的黑马扯着嗓子嚷嚷。
江幸玖正要安抚他两句,这么冷,骑什么马,父亲刚刚回来,很累,需要休息。
然而,没等她说出口,箫平笙反身将怀里的小人儿丢给了箫胡,淡淡叮嘱了一句。
“你陪着他骑马。”
箫胡抱着稳哥儿,低声应了是。
江幸玖无语至极,被他牵着手继续前行,频频扭回头看稳哥儿。
拐过廊道时,她捏了捏箫平笙手心儿。
“你不能这么惯他,惯的他不知危险,不知天高地厚,万一伤着了可怎么办?”
“有人看着他,伤不着。”
箫平笙挑眉回了一句,“小郎们,你那么娇养他做什么,让他去多见多学,于他才有好处,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会养成畏畏缩缩拿不定主意的窝囊性子,人总是得磕磕绊绊长大的。”
这套说辞,箫平笙一直坚信。
江幸玖知道反驳无用,干脆叹了口气不再劝。
“你不在的日子,我送他跟着长安去齐国公府学课业,他明明管教的有几分稳重了,你一回来,就又野性上头。”
箫平笙失笑,侧首垂眼看向身边碎碎念的小娘子。
“这么小的孩子,你让他稳重?正是该在长辈的羽翼下横冲直撞的时候,你在身后护着他,让他高兴,随他去闯就是了,再过两年,长大一些,规矩才好立。”
江幸玖抿了抿唇,“我不跟你抬杠。”
总之,他怎么说都有理。
箫平笙凤眸溢笑,揽住她肩,声线放柔和了。
“你送他去乔怀藏那儿。”
江幸玖立时抬眼看他,“没什么忌讳吧?”
箫平笙含笑摇摇头,“没有,兄弟俩自小亲近,能有什么忌讳,乔怀藏能受得了稳哥儿就成。”
江幸玖沉默想了想,齐国公世子瞧着,的确也不像是喜欢热闹的人,稳哥儿的性子,是有些闹腾了。
跨进劲松院的院门时,她口中小声喃喃。
“他没说过,应当是受得了的吧。”
箫平笙捏了捏她肩头,没说什么,等他回头抽个时间,跟乔怀藏谈谈。
将小娘子带进屋,扶她在榻上坐好了,箫平笙自顾脱了衣袍去洗漱,将这段日子在大楚皇都发生的事,讲故事似的一一絮叨给江幸玖听。
等他重新穿戴好衣物,两人用过膳,他将自家小娘子安置到床上,低低交代了一句。
“我去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