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的感觉,不是喜欢,而是一种深深的愧疚,虽然他也不懂这种愧疚之心从何而来,在这之前,他们明明互不相识。
其实有这种感觉的又何止他一个人,就在安凌诺几乎就要失去神智的时候,她的脑海里想到的竟然会是盛北铮。
这个人,那样的熟悉,就好像在很久很久以前,他们是知已,是密不可分的人。
如果真的有前生今世,那么他们在前世,一定是认识的吧。
“对不起了,二叔二婶。”安凌诺闭上眼睛,在心里默默的说着抱歉,她是打算给他们养老送终的,但是现在,怕是没有这个机会了。
她想,如果她死了,也是要解剖的吧,那解剖她的人,会不会是她的徒弟。
有一天,她也要成为解剖台上的那个人了。
“安凌诺。”熟悉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了起来,紧接着就被抱进了一个宽阔的怀抱。
这个怀抱有着让她贪恋的凉意,她下意识的抓紧了他的衣襟。
“安凌诺,安凌诺,听到我说话了吗?我是盛北铮,快醒醒。”
盛北铮?
好熟悉的名字啊,就像之前呼唤过千万遍一样。
盛北铮……行之……
安凌诺缓缓睁开眼睛,落入视线的是盛北铮焦急的面孔,此时的他正抱着她一路飞奔。
她看着他,哪怕是嘴角僵硬,但还是用力扯出了一丝微笑。
盛北铮,我们是不是曾经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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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月后,沈成功一案终于尘埃落定,沈成功数项罪名并处,判处死刑,而他的两个儿子在逃亡中发生车祸,车子从浦江大桥上冲了下去,车毁人亡。
曾经大名鼎鼎的沈氏集团,一夜之间覆灭,令人唏嘘。
而同时,安凌诺的升职文书终于下来了,她在法医室熬了这么多年,终于升任了科长。
这也是浦江分局有史以来最年轻的法医科科长。
安凌诺的父亲安学历也被平反,原来他在警校毕业后就进入了公安系统,一直被当作卧底来培养。
他所做的工作都十分危险,一旦暴露就是万劫不复,所以知道他身份的只有一个人,而这个人在一次任务中意外牺牲。
经过层层调查与各方面的努力,安学历的档案才得以重归于系统,并且被追封烈士称号。
安凌诺也由一名毒贩的女儿成为了烈士子女,之前抹在她身上的‘污点’变得闪闪发光。
安凌诺还没有接到升职的消息,正在法医室里写一份报告。
“安老师,新来的。”有人推进一辆车,车上用白布覆盖着一具尸体。
安凌诺抬起头,有些纳闷:“案件?”
如果是案子,她不可能不去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