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不平静的事陶橙初的内心。
摄影机里的三个人其乐融融,而靳牧尧脸上的笑意更是她少有看见的。
这一场拍摄,更像是陶橙初一个人的折磨。
一切结束后,陶橙初坐在电脑前准备选片。
一道女声从旁传来:“照片拍的不错。”
女人看着陶橙初,自我介绍:“我叫白盛萱,你是牧尧女朋友吧?”
陶橙初移动鼠标的手顿住,却没有回答。
白盛萱见状笑了笑:“你别多想,牧尧是小泽的干爹。他和我丈夫是很好的朋友,五年前一场研究意外,我丈夫去世了。”
“他受我丈夫临终所托,照顾我们孤儿寡母。”
白盛萱声音掺杂着一丝哀伤,但很快就重新打起精神。
“他们做研究的都不太会说话,他们的假期很少,但我经常看到他给你打电话,发短信,想来他很爱你……”
“抱歉。”
陶橙初打断她的话:“您应该认错人了,我和他已经五年没有联系了。”
说完这些,她没顾白盛萱惊讶的目光,直接转身要走。
却发现靳牧尧牵着小泽就站在门口,面无表情。
气氛瞬间沉寂。
陶橙初不知道刚刚的对话他听到了多少,但也不想深究,继续迈开往外走。
摄影棚外,阳光热辣。
陶橙初却觉得手脚冰凉。
她脱力一般倚着路边的一棵法国梧桐树,耳边全是刚刚白盛萱说过的话。
打电话,发短信。
哪怕从前她和靳牧尧关系最亲密的那一段时间,他也没这样对过自己。
所以靳牧尧是真的喜欢上了季媛!
想到这一点,陶橙初只觉得五年前收到那张照片时的那股锥心痛苦,又一次席卷而来。
浑浑噩噩的回到家。
季川不知去了哪儿,家里空无一人。
公寓里安静的有些可怕。
卧室里。
陶橙初靠着床沿坐在地上,目光落在床头柜上的风暴瓶上,怔怔陷入了回忆。
当初,她和靳牧尧暧昧渐深,但始终没有等来男人的告白,不免有些委屈。
而靳牧尧似乎也察觉到她的情绪,将她求了好久都没能得手的风暴瓶主动送了过来。
那一刻,陶橙初以为这个男人是真的在意自己的。
但现在看来,当初的她真是傻的可以。
陶橙初深吸了口气,将无用的情绪压下,打开抽屉,将风暴瓶放了进去。
就像慢慢放下对靳牧尧的执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