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橙初眼睫颤了颤,扭头看着在自己身旁坐下的季川,满眼迷茫。
“师兄,你说到底什么是爱?”
曾经靳牧尧对自己就是爱,虽然他不善言辞甚至高冷,可她甘之如饴。
但后来没有结果的分开五年,她以为她能忘却,却一次又一次因为靳牧尧而心动。
想着这些,陶橙初烦躁的想哭,却又哭不出来。
季川沉默了片刻:“爱……大概就是你明知没结果,却仍不想放弃吧,”
就像自己对陶橙初,陶橙初对靳牧尧。
闻言,陶橙初怔了下:“可不想放弃又能怎么样?感情里容不下第三个人,他已经有未婚妻了。”
“感情没有先来后到,你如果想,就将靳牧尧抢回来。”
季川的语气不像开玩笑。
陶橙初愣了下,就听他继续说:“如果做不到就离开,逃也好,放弃也好,离开这里,去遇见更多的人和事。回头你就会发现,其实没什么大不了。”
他眼神真切,陶橙初沉默好久,视线落回到手中的风暴瓶上:“我……想想。”
季川没再多说,将空间留给了她。
一切重归于寂。
不知何时睡过去的。
这晚,陶橙初做了一场梦,梦里是她和靳牧尧的初遇。
那是19岁的靳牧尧,穿着一件淡蓝色的卫衣,身上是浅浅的桂花香。
他抱住即将摔倒的自己,眼神专注而清冷。
“小心。”
第十章风暴瓶
如果可以,她宁愿时光永远停留在那一刻。
可惜,第二天清晨的阳光,还是透过窗户照在身上。
暖意腾升,也将陶橙初从睡梦中叫醒。
窝了一夜的腿脚发麻,可她的头脑却无比的清醒。
陶橙初手指抚摸着冰凉的风暴瓶,做下了决定。
……
此时,帝都医院。
靳牧尧坐在病床上,时不时的看一眼手机上的时间。
下午五点,距离昨天陶橙初的离开已经过去了二十多个小时。
可她却没有再来。
靳牧尧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随后按下了那串倒背如流的号码。打算拨过去。
然而,就在按下拨通键的前一秒,手机先一步响起。
“叮!”
一封来自研究所的邮件弹了出来,是一封调职同意书。
“靳牧尧博士,关于您申请调职至帝都化学研究所的请求已被批准,请尽快赶回原单位办理相关手续。”
这是他一年前提交的调职回帝都的申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