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将结束,靳牧尧正想告诉陶橙初自己回国的消息,却再也联系不上她了。
这一断联就是五年,五年后匆匆一见,又是断联,又是五年……
靳牧尧紧紧盯着屏幕上的照片,眼眶里的血丝逐渐充盈整个眼球。
良久,他忽然旋风一般冲出了门,却在楼梯拐角猛地顿住了脚步。
靳牧尧扣着扶手深吸了一口气,而后掏出了手机拨了一个号码。
他用英文问道:“科恩斯,你还记得十年前小组结业汇报当晚发生了什么吗?”
电话那头男人声音粗犷慵懒,似乎是想了想,才笑道:“啊……记得,靳,你发现得也太慢了吧……”
闻言,靳牧尧脸色一沉。
庭院里,月上中空。
中秋佳节,本就是赏月的日子,所以陶橙初出来没多久,众人也都出来了。
三三两两的在院子里或坐或站,石桌上还摆了月饼。
陶橙初倚着庭院边的木桩,游离在人群之外。
余光中,她瞄见季川在玄关似乎在和谁聊天。
忽然,一片青色的裙摆闪过,陶橙初眼眸一闪,低头缓缓的喝了一口手里捧的茶,
——今天季媛穿的就是青色的长裙。
“嗨。”
一道声音在身前响起,她抬起头,是白盛萱。
“好久不见。”
陶橙初淡淡的“嗯”了一声,回来之后,她遇到的每个人都是好久不见。
可她却没有多大的久别重逢的喜悦,更多的是重新回到旧事旋涡中的无力。
“今晚的月亮真美。”白盛萱站在了她的旁边,“我在国外好久没有见过这么好看的月了。”
“不是月亮的原因,是心境的原因。”陶橙初也抬起了头。
她在伊朗的那段时间格外想回来,她就想抬头看看月亮。
可是举目只有一片黑暗,是被空中的灰尘遮蔽,而低头,望去的都是黑黢黢的脸庞。
那天之后,她再也没有抬头望月了。
白盛萱笑了笑:“是啊,回国后心就定了,所以看什么都心安。”
陶橙初对她的话不置可否。
“那你呢?”白盛萱转头继而问道。
陶橙初一愣,她接着说:“你的眼睛告诉我,你还在漂泊。”
“你还没有找到可以停靠的地方吗?”
白盛萱的声音轻柔,像晚风,能吹抚一切波涛汹涌,填补沟壑深渊。
她身上有着奇怪的亲近感,陶橙初的心莫名一松,又无端涌起了一些酸涩。
这时,一道声音猛地传了过来:“橙初!”
是靳牧尧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