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眼前的人坏到透顶,她已经十分痛苦了,他还要拉开她。
“陶橙初。”男人的声音低哑又急促,他问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闻言陶橙初又哼出个抽泣来,都这样了还要问名字吗?!
她费力的睁开眼睛,面前迷蒙中现出个轮廓来,模糊不清。
陶橙初鼻尖一酸,有眼泪滑出,她哽咽着喊道:“靳,牧,尧,靳牧尧,你抱抱我……”
下一秒,陶橙初只觉得自己凌空而起,唇上落下一片冰凉。
她甘之如饮般揽着,只想平复下体内无穷无尽的空虚。
只片刻后她又被放下,身下是柔软的被褥,接下来她的感觉便变得迟钝起来。
只觉得自己身处在一片平原,周身是旋转着飓风,让她不断跃起又跌落。
剧烈的感觉让陶橙初忍不住落泪,可是泪水刚溢出就被舌尖添去。
陶橙初更加难受了,明明她才是渴的人,却还要被别人抢去水分。
它掠夺了自己的氧气,让她窒息,可是抚摸在身上的触感又那么的温柔,让她沉迷。
……
飞石不断击打着窗户,乒乓的声音犹如砸在陶橙初。
她缓缓的睁开眼,宿醉的后果就是头痛欲裂。
陶橙初扶着脑袋,神智尚未清醒,忽然一只胳膊横在她的腰间。
陶橙初迷糊着侧头看去,登时一片清明。
第五十二章
风沙遮挡住了阳光,整个房间暗沉沉的。
睡在她身边的人,头发凌乱残妆半卸,着实像个女鬼。
陶橙初把小本推了推,让她姿势正常的躺着。
正想坐起来,刚一挪动身体,就觉得浑身酸软,一时竟没能撑起身来。
陶橙初迟疑了一瞬,昨晚的记忆在自己离开食堂后就断片了。
脑瓜子想裂开了,她都没能回想起一点儿来,只能将这种后劲归结到那瓶酒上。
——高原的酒,恐怕就是比帝都的酒烈些吧。
这件事情被她当做了清晨的小插曲,陶橙初照常起床洗漱出门。
食堂的桌椅已经复原,只是彩带还在飘着。
陶橙初捧着碗啜着米粥,——她还是觉得浑身不适,想被什么重物碾过。
这时,一个人影“刷”的坐在了她的对面。
陶橙初看了一眼,衣衫凌乱,活像被糟蹋了一样的盛谨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