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初的脖子上落下了一个吻。
“早上好。”
可是怀里的人表情木然,专心当着一只没有生命的娃娃。
季川也不在意,甚至说,他更加开心了。
他将陶橙初抱了起来,从床头柜中拿出了那串银杏叶项链,兴致勃勃的给她戴上。
“果然很适合你。”
陶橙初缓缓的扫视了一眼房间,发现这里更像是季川的私人住宅。
只是物件依旧不多,装潢也是冷淡的黑白灰。
男人把玩着她另一只没有受伤的手,莹白的手指被摩挲着,强硬染上了粉。
“为什么?”陶橙初声音沙哑,“我值得你这么做?”
季川什么人,他几乎可以说要什么有什么,何苦盯着她一个陶橙初不放?
“你像一道光。”季川声音低缓,“而我是黑夜里的蛾,生来趋光,即使是火也愿意赴死试一试的。”
“你看不见你的光有多么耀眼,吸引着所有人的视线,没有人会不喜欢你。”
季川眸子暗了一个度,包括那个冰山一样的靳牧尧。
他接着说:“可是你太夺目了,而我又很贪心,只想锁着我的太阳不给别人看。”
“你不该说你要走,不回来的。”季川叹息着。
“那你最好锁紧了。”陶橙初笑了,“太阳可是不稳定恒星,会自爆的。”
季川闻言停止了手上的动作,寂静开始蔓延。
这时,有人来敲门:“季总,公司那边有急事请您过去一趟。”
陶橙初听着季川吐出了一口气,接着下了床,拉开了衣柜,当着自己的面开始换衣服。
她自觉的别开眼,望向窗外的天空。
“我很感谢你喜欢我,或许如果我没有遇到靳牧尧,真的会对你动心。”
身后衣衫摩擦的窸窣声停了下来。
她继续道:“可惜我先看到的人不是你,而后又生了病,处处都不合时宜。”
陶橙初顿了顿,回过了头。
黑色的西装将男人的身材衬得高挑,和往常的儒雅别无二致,只是没人知道,在这衣服之下,有着看不到的伤口。
“两个生了病的人是互相拯救不了的。”两人四目相对,“只会相互拖下深渊。”
季川静静的回望着她淡漠的眸子,半晌:“即使是深渊,我也要和你一起。”
说完,他拉开了门头也不回的走了。
没过多久,有人来送饭,可是陶橙初丝毫没有胃口。
又过了一个小时,医生来了。
他看着颗粒未动的饭菜:“陶小姐,您这样对孩子也不好啊。”
“你不是来打掉它的么,好不好又有什么关系?”陶橙初睨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