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光缓缓的抬起了步子,在越过挡在办公室门口的郁仪时,他微微侧过了身。
走廊明亮的灯光下。
青年侧脸锋利而冰冷的轮廓线,在黑暗的办公室中,渲染出刀锋般锋芒毕露的弧度。
“告诉谭队他们,我很好,处理完事情就会回去。”
慕光抬起那双冷冰冰的眸子。
青年的神色安然平静,他头也不回的,泰然自若的道。
“那郁教官,既然没有别的事情,我就先告辞了。”
“咔吱——”
郁仪身后传来一声脆响。
夏岱渊办公室的大门关上了。
青年身上冰冷而淡漠的气息似乎还残留在这间屋子里。
郁仪没有阻拦,他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站了许久。
最后缓缓的闭上了双眼。
慕光抢救过后——第四天。
“夏主任,这个患者的生命体征已经稳定下来了,伤口的恢复情况也很好。”
一名披着白大褂的女医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抬起眼来对夏岱渊道。
夏岱渊收起手中正在翻阅的文件,他抬起脸来,隔着ICU病房厚厚的玻璃看了看,静静躺在病床上的青年。
年轻的警察双目紧闭,脸色像医院消过毒的床单一样苍白。
他的呼吸均匀的有些过分,叫人甚至看不清他胸膛那微弱的起伏。
看起来,这个重伤的警察似乎没有任何即将苏醒的征兆。
但夏岱渊心里却知道并非如此。
这个青年的生命力简直顽强的令人震惊。
在术后第二天,他便在重症观察
室的病床上悠悠睁开了眼睛。
甚至连经验丰富的夏岱渊都曾经纳闷过。
这个年轻人的身体素质明明不是很好,甚至已经处于正常人标准的中等偏下水平。
他腹部的伤口恢复的非常缓慢,但他个人却像没事一样。
在从重症监护室里醒来之后,慕光便配合警方进行了笔录。
他的语气冷静而镇静,所阐述的回忆每一条每一幕都无比清晰明确。
尽管他醒来的第二天傍晚,就因为突如其来伤口的恶化感染而再一次被推进了手术室五个小时之久。
但麻醉过后,慕光的表现看起来依旧气定神闲,若无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