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不过也是人搞出的动静,对方不至于这么大张旗鼓。
轻拍了拍坠儿,便将手放至唇间。
示意众人小声后,便听着哭声越来越明显。
秦艽赶忙顺着假山慢慢走过去,就见着竟是叶宸安跟前伺候茶点的小太监祥子。
“祥子你不去当职,在这哭什么?”
坠儿在看清楚后,不免是有些懊恼的。
她天不怕地不怕,就害怕这鬼怪。
虽如今是大天明,可对方的声音未必有些太凄惨了。
让坠儿都觉得毛骨悚然,而祥子在听闻有人说话后。
连忙仓皇的抬起头,就见着脸上满是泪意,想着自己惊扰了凤驾连忙跪下冲着秦艽磕起头来。
“请娘娘恕罪,请娘娘恕罪!”
看着对方这磕头的力道,似乎要将脑袋磕破。
赶忙让坠儿将祥子扶了起来,等走到亮处后才皱着眉头
询问。
“可是出了什么事,皇上罚你了?”
祥子不顾阻拦,只跪在地下,用着带有污渍的袖子擦着眼泪。
可这泪水就像擦不尽一样,显得十分可怜。
“皇上仁慈,没有惩罚奴才,是奴才自己家中的事。”
瞧着对方都这副模样了,还想着拍叶宸安马屁,让秦艽心中也是略有无奈的。
可偏偏她现在最不想听到的,就是对方的名字。
挥了挥扇子,到底是不忍心看着小太监哭得这么可怜,便多嘴问了一句。
“本宫记得,你家本就是在京城,若真是出了事,找李公公告假也能宽限你半天的。”
可正是这句话,让祥子像是最后一根弦被斩断一样,磕了头后便大声哭泣起来。
“回娘娘的话,是奴才的父亲,奴才家中兄弟众多,是实在供不起了,才送了奴才进宫当太监,可家里的那些姊妹,总是要吃饭的。”
“父亲如今高寿还在外面做工,前几日我同乡传来消息说,父亲从高架上摔下来碰着脑袋了,如今怕是不成了!”
祥子说着,整个人都开始微微颤抖起来。
吸了吸鼻子好不容易止住泪意后,又看着秦艽解释。
“父亲说,将奴才送到宫里实在亏欠奴才,如今临死之前就想见见奴才,可李公公不给奴才告假,娘娘,奴才没办法了!”